…”
    终于,湛若水这个是跑过来了。
    看到他来,张小公爷似乎更来气了。
    “湛若水!!某从粤北将你寻来,便是看在你诚心治学、教化士子的份上!”
    眼见张小公爷本下去的怒气,这个时候又炸开了。
    “然而,这些犬儒腐贼行愚民之策你为何不阻?!”
    湛若水身形为之一顿,倒是他身后的弟子纷纷不平的站出来了。
    “螭虎先生怎能如此说?!我家先生已是为此被他们排挤了,还要赶出弘文注释院……”
    张小公爷听得这话,不由得脸色稍缓。
    而湛若水则是喝止了自己的学生,苦笑着对着张小公爷长揖到底。
    “若水……有负螭虎先生所托!惭愧!惭愧……”
    玉螭虎走过去将湛若水缓缓搀扶起来,沉声道:“先生为何不与我说?!”
    听得这话,湛若水不由得苦笑。
    “本欲今日再争取一番,谁知辩至过半老夫便被赶出来了……”
    湛若水望着这满地唧唧哼哼的儒生们,轻叹一声:“螭虎先生,此番难做了啊!”
    那些个儒生们此时互相搀扶着,缓缓站起来。
    周醇则是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张小公爷声竭力嘶的嚎道。
    “国贼!奸佞!!老夫定要天下人知晓,你这勋贵恶贼辱我名教子弟!”
    张小公爷耷拉着眼皮,冷哼一声。
    “我张螭虎亦是圣人门下,算下来可是南直隶解元!怎的?!不服?!”
    周醇被这话堵的不由得一滞,人家似乎还真是考过科举了。
    身上的那身儒衫终究是考下来的,要自称是圣人门下、名教子弟谁也无话。
    “你们数十人围我一人,叫我打了那是因为尔等废物!”
    张小公爷冷然的望着他们,哼道:“就这,还有脸说话?!”
    这一番话直接堵的他们面红耳赤,几十号人叫人家一个人给打了。
    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都是极为丢人的事情。
    “一群将行愚民之策的犬儒奸佞,某便是打了又如何?!”
    张小公爷说着,那双丹凤桃花再次竖起:“某便是刷这一把纨绔又如何?!”
    “尔等不服,可到陛下面前告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