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来骚扰她的,那必须得开篇立意啊!
陈硕真毕竟是当过皇帝的人,古井不波,微微一笑,道“不敢,不敢。此乃我分内之事。”
韩艺哇了一声,道“多日不见,你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有没有兴趣来我凤飞楼演话剧啊!”
陈硕真丝毫不恼,道“何谓保镖,不就是保护你的安全么,如今你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了,至少也不能说我失职吧,如果你死了,你可以来找我问罪。”
韩艺啧啧道“不愧是当过皇帝的人,说话果然有水平。”
陈硕真摇摇头道“用你的话来说,我这只不过是与时俱进,当今世道,小小田舍儿都能有张仪、苏秦那能言善辩之本领,我焉能不努力。”
韩艺哈哈一笑,道“过奖,过奖。”
这仇人相见,不能打打杀杀,难道还不准唇枪舌剑一番。
这是惯例!
正当这时,那魁梧大汉走了过来,道“特派使,请喝茶。”
韩艺面色一惊,指着门外道“你快去门外瞧瞧。”
那大汉愕然道“瞧甚么?”
“看看太阳有没有打西边出来。我滴天啊!你们竟然主动给我奉茶了,这是什么世道啊!”韩艺手舞足蹈,语气夸张道。
陈硕真道“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日子,你已经错过了,我就没有见过有人为了一杯茶去告状的。”
韩艺一愣,心想肯定是武媚娘跟她说了,呵呵道“茶是小事,礼仪是大,这可关乎国民素质。”
那大汉根本不理,茶一奉上,转身就走了。
韩艺向陈硕真道“你别解释,我都明白,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我,原本能够当上开国元勋,到头来却成了一个仆人,这我能够理解。”
陈硕真压根就没有打算解释,这就是对他的态度呀,但是韩艺这言语之间,都充满了讽刺之意,这没有办法,成王败寇,谁叫她当初输给了韩艺,问道“你究竟是为何事而来?”
韩艺道“没事!就是路过这里,顺便找你聊聊。”
陈硕真直白道“我与你没什么可聊的。”
韩艺叹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陈硕真破天荒的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是恨你入骨。”
用不着这么直接吧!韩艺心念一动,笑道“我认为你不该恨我,反而应该感谢我。”
陈硕真道“愿闻其详?”
韩艺道“你可听说过陈胜吴广?”
陈硕真道“听过又如何?”
韩艺笑道“当陈胜吴广喊出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是英雄,可是当他们称帝后,他们就是罪人,令人感到不耻,那陈胜比秦二世还要可恨一些,因为一开始他们是为广大奴隶而战,但是到了后面却是为自己而战,等于在奴隶的伤口上面,再撒了一把盐。也许你认为你是逼于无奈,是为了清溪县的百姓。但是陈胜吴广当时也都是如此,是什么让他们改变了,是权力,是财富,是那一把龙椅,不管是谁,只要坐在那把龙椅上,他们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而你唯一做得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在称帝不久就输给了我,这样至少让你不至于招人唾骂,而且还保留自己在江南百姓心中的名望,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陈硕真思忖半响,道“你拿两个死了几百年的人来笃定一件并未生的事,是不是有失公允。”
韩艺摇摇头道“每种职业都有它的特性,皇帝也是如此。我在那晚没有反驳你,是因为我知道你这么做也是逼于无奈,换做他人可能也会这么做。但是我始终不认同,因为你的起义会使得更多百姓失去家园和生命,你手下那些乌合之众,又有几个是心地善良之人,你能够指望他们能够爱护百姓吗?如果让我在一个土豪主和一个富公子之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