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感觉不像是完失忆,好像是她记忆出现了错乱,她以为我们是在榕城,以为她被我撞了的那次,刚刚问我孩子的事。”覃逸秋道。
霍漱清说不出话来。
之前苏凡中枪昏迷醒来后,也有这样的情形,选择性的失忆,忘记了他,忘记了中枪。心理医生说她那是tsd,而且,他记得医生和他说过,这个tsd会持续很久很久,不知道会有多少年,即便是每个病人的情况不一样,这个病症也不会在短期内消除,而且,要是在这个期间又有什么重大的精神刺激,那么——
现在,曾泉这件事,就是心理医生说的重大精神刺激,而这个刺激,一次比一次深。
失忆,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霍漱清闭上眼,眉头紧蹙。
“漱清?”覃逸秋听不到他的声音,担忧地问。
“嗯,我听见了,没事,你别担心,交给心理医生吧!”霍漱清道。
覃逸秋愣住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漱清这是怎么了?迦因都这样了,他居然说,没事?
“漱清?”覃逸秋叫了声。
“我去开会了,这边的事情忙完我就回去。等会儿我岳母可能就去医院了,暂时你先陪苏凡待一会儿吧!”霍漱清道。
“嗯,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去忙吧!”说完,覃逸秋就听着霍漱清挂了电话。
覃逸秋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漱清,怎么办?
医院的走廊里,安静极了,感觉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见。
覃逸秋站在原地,看着那些轻手轻脚走来走去的医护以及病人家属,闭上了双眼。
霍漱清合上了手机,抬头朝着外面看了眼。
依旧是阴沉的天空,压在心头,真的,好难受。
“霍书记——”年轻的秘书走了过来,叫了声。
“哦哦,可以进去了吗?”霍漱清问。
“嗯,您请!”秘书道。
双脚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霍漱清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覃逸秋站在走廊里,看着护士从苏凡病房里出出进进,他们还在做检查吧!
可是,覃逸秋觉得自己身无力,干脆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扶着额头低下了头。
她都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现实,何况,何况漱清啊!这让他怎么去回疆?让他怎么——
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手机,响了起来。
覃逸秋也没看,打开就接了。
“喂——”她说。
“姐,是我!”是覃逸飞的声音。
“小飞?”覃逸秋叫了声。
“是啊,你怎么了?声音不对劲,你在哭?”覃逸飞问。
“哦,哦,没有,没有,我,我这两天有点感冒,鼻子不舒服!”覃逸秋忙说,“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覃逸秋有点不放心地看了眼苏凡的病房,起身走向了安出口。
“哦,我是想和你说,我到家了,给你带了点好东西,我还以为你在呢!”覃逸飞笑着说。
“到家了?什么家?”覃逸秋愣住了,问。
“姐,我看你不是感冒了,你是脑子出问题了,哪有什么家啊?就是京里啊!”覃逸飞笑着道,“不过我马上要走了,我听说爸在家里,要是他看见我了肯定要骂我了,我跟你打个电话就走。”
“走?你要去哪里?”覃逸秋愣道。
“哦,我还不知道,打算我云南那边看看,或者是福建,我还没想好,票还没买,去机场买到哪里的票就去哪里。”覃逸飞道。
“你去那里干什么?”覃逸秋问。
“随便走走啊!反正也闲着没事做。”覃逸飞道。
覃逸秋“哦”了一声。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