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眼,瞪向李翊。
“好啊,姓李的,被你阴了一道。”他恶狠狠地咆哮出声。
“阴?”李翊愣了愣,反问道:“蝗螽,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我们同时进森林,你现在一点事都没有,而我却出了这些症状。虽然不知道你在哪里做了手脚,但是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姓李的。”蝗螽指着李翊,破口大骂。
“好小子,老子就知道你有这般心机了,没想到在这里被摆了一道。”
蝗螽气愤填膺,但是又无可奈何。他现在光说出这番话来,气力都好像从身体里被抽了个干净,哪里还有什么余力跟李翊拼命呢?更何况,现在死还是活,似乎也掌握在了李翊的手上。
“你到底想要什么?”蝗螽狠狠地瞪向李翊。“李翊,老子早知道你有心跟老子算账,现在到了你手里,也没什么可说的,你想要什么,只管说好了。”
“想要什么?”李翊怔怔地看了蝗螽一眼,低声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蝗螽,我一再强调过,希望革清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判决,就这么简单。”
“还是这句吗。”蝗螽嗤笑着摇头。
然而他还想说什么,突然从李翊的手里骨碌骨碌滚过来一样东西,通体黑糊模样。
“槟榔?”蝗螽皱了皱眉头,瞥向李翊。
“这是什么意思?”他心上有些忐忑,轻轻拿了起来,手指轻轻推动,这槟榔看上去就是普通的东南亚果子,和随处可见的零食差不多。
“蝗螽,我早就告诉过你,如果不能信任,是出不了这树林,逃脱不出去的。”李翊笑着看向蝗螽。“宋玉书刚才干什么去了,你怎么想?”
蝗螽皱了皱眉头。
“那还用问么,这小子胆子最小,在里边儿的时候,遇事儿第一个跑的就是这小子,眼看情形不对,第一个跑路的也是这小子。”蝗螽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他刚才只是想逃离这雨林?”李翊问道。
“当然。”蝗螽瞥了一眼宋玉书,脸上又多了几分愠怒。
“那就怪了。”李翊突然笑了起来。“你口里的这家伙,这小子,甚至这只驱虫。知道昏迷不醒的时候,手里还攥着这东西。”
李翊举起手里的事物来,蝗螽放眼看去,果然就是槟榔。
“这。”蝗螽疑神疑鬼地看向手里的槟榔,陷入了沉思。谁知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的李翊却毫不在意地做出了惊人的举动,他轻松地掰开槟榔皮,把里面的果肉硬塞进了嘴里,干脆地嚼了起来
“这是?”蝗螽皱着眉头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小子中了瘴毒,还不敢往下吃,也许是他找到的毒槟榔也说不定,我一路上吃了两三个,倒是觉得神清气爽,你怎么想?”
李翊的眼神里好像有魔力,深邃地不可见底。
“信还是不信,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蝗螽咽了咽口水,又看了一眼李翊,下定了决心。他一只手发力,轻而易举地把槟榔的果肉单手给挤了出来,又仔仔细细看了一圈,才犹豫着往嘴里送去。
槟榔的果肉并不鲜嫩,相反,粗糙而又耐嚼。蝗螽只觉得“嚼蜡”这个词该送给槟榔,但咀嚼了一会儿之后,体会又有不同,些许薄荷的清香从嘴里蔓延到身体各处,在这之中,又有一股像浊流一般的东西顺着喉管进了身体里。
槟榔有奇效。没一会儿,蝗螽已经恢复了体力,他没想到,原来在这块雨林里盛产的槟榔树,就是瘴气之毒的解药。
“万物相生相克,也不是全没有道理的,这些活在雨林里的生物也好,植物也罢,能跟着这种尸腐气体一起生长,也应该是有道理的。”
蝗螽点头称是,但总觉得哪里又不对。
“给他喂一颗。”蝗螽皱着眉头说道,看了看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