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拧出千万条褶子沟渠,身体也几乎发生了形变。
他的手掌被蝗螽这么一握,指头登时折了两根,蝗螽再一发力,“油头粉面”的几根指头发出脆响,偏向不可思议的角度折了,手腕跟着迸裂,只一瞬间,“油头粉面”这只手是用也用不得了。
“油头粉面”固然疼,嚎叫了几声,却也镇定下来。他毕竟算得上一方枭雄,虽然手腕子掰不过蝗螽,这种剧痛仍可以忍得住。只不过从蝗螽身上,那股肃杀的狂气,却是再也不敢轻易触怒了。
“你……你……”“油头粉面”一连说了两个“你”字,嘴角咬住了牙根,痛的跌坐在地上。“你这是想跟我们‘粉孔雀’玩命。”
“油头粉面”搬出了他的最后杀手锏。蝗螽现在孑然一身,就算他有人助拳,至多也是匹夫之勇,“油头粉面”的心里却很清楚,自己的组织虽说不上横霸一方,但是要除掉一个落单了的蝗螽,倒不是很费劲。
“哦?”蝗螽这才出声。“你只管试试,我蝗螽什么时候怕你个绿毛鸡,蓝毛鸡了?”
他自称蝗螽。
这句话一说出来,四座哗然一片,面对正牌动了怒的蝗螽,他们都不敢再声张。要知道,在东南亚一带,或许蝗螽算不上生意做得最大,但是论杀人如麻,嗜血成性,的确也没人比得过他。
自从蝗螽从警察岗位上退下来之后,他的喜好 性格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偏转。
蝗螽突然出手,揪住“油头粉面”细细滑滑,不输给女人的颈子,像提起一只将死的母鸡,把他拽了起来。
“你!”“油头粉面”这个时候才切身感受到真正的恐惧和惊悚,自己的生命全权掌握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他刚要发作,立时又冷静了下来。
“油头粉面”冷笑出声,松开挣扎的手,目光恣裂,朝着蝗螽啐了两口,任凭他如何折腾自己,像转了个性子,骂道“嘿嘿,你动手便是,谅你没这个胆子,蝗螽,你他妈的缩卵。”
蝗螽也不生气,只是眯着眼看向有恃无恐的“油头粉面”,声如隆钟,闷响不止,他说道“你个粉头小子,看你一脸不怕死的样子,打的什么鬼主意?”
“油头粉面”哈哈笑着,狞笑道“你也知道怕了?告诉你,大家伙儿不过是一条船上货色,我死在你手里,你就好受的去?别说我的兄弟饶不了你,嘿嘿,到时候就算是各国的条子,也能给我报了这个仇。”
“你真
以为我不敢动手?”蝗螽气急,手中加重了力气。
“油头粉面”顿时感觉喉咙上剧痛不止,呼吸也戛然而止,他立刻抢声大喊“等等,你别冲动,我可没唬你,干咱这行买卖,手里谁没谁一些黑底?你今天能把我做了,最后也是一命换一命,这可划不来!”
“一命换一命?”蝗螽冷笑。
“你看看这是什么?”他转过脑袋,看向老板娘。“拿给他看看!”
蝗螽的话就是命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连窠臼的领头人老板娘都为他唯唯诺诺,然而更加令他们吃惊的,则是老板娘从酒池后取出的一张白纸。
“这是什么!”“油头粉面”又挣扎了起来,他手脚并用,想要从老板娘手里把那张稿纸抢过来,却挣脱不了蝗螽的一只手。
“念。”蝗螽狞笑着说道。
老板娘便照做。
“笃信一方好友,令作他客。水波莫作粉蝶戴饰。撰号,一九七三。”老板娘一字一字念得清清楚楚,“油头粉面”的脸色再没了“粉”,成了“白面小生”。
“这是!”他脸色苍白,双眼眸子里没了聚焦,两只眼铜铃似的瞪着。“通牒的口号!”
原来这是“粉孔雀”用来传令的口号,每天都有变化,这句正是今天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