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总算大起胆子,皱着眉头出声。
“我们要离开了。”“狮子”抬起头,蝗螽高大魁梧的身躯让他不得不仰视。
“哦。”蝗螽低头看了看,点点头。“这就要走了?”
蝗螽的语气很是平和,简直像是对亲戚朋友的家常问候一样,他也一点没有阻拦在门口的意思,稍稍几步,来到大门边上。
“狮子”上前几步,抓住这镌刻满纹饰的玻璃门把手,手心里满是汗。
他转过头,看向蝗螽,心脏狂跳不止,忐忑不安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来。
“你不拦着我们?”他问。
蝗螽嘴角的笑看起来有些古怪,但他的语气却很平和。平和里,还带着一抹嘲弄戏谑的疑惑。
“我为什么要拦你们?”
“狮子”咽了咽口水,脸色稍稍好了些。
“你不是和窠臼……”他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老板娘,虽然自己嘴里说的客客气气,但老板娘这副模样,实在谈不上“请”。
蝗螽打断了“狮子”的话。
“我只管闹事的,至于你们之间的内部矛盾,那我就不好管了。”蝗螽坦言。
“狮子”点点头。
或许蝗螽是要坐收渔翁之利。但这也在他们的算计之中,让蝗螽受益,总比被窠臼一口吞了要好得多。舞厅的正中央,“油头粉面”的尸首绵软无力,正是再好不过的证据了。
听到蝗螽这么说,这一十五人便迫不及待地推搡着往门外涌去。“狮子”也觉得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于是拧开了门把手,推开大门。
大门发出呜咽的声音,“狮子”推开门,屋外一片漆黑,黑色的夜幕中,站立着一位单薄的青年,手里捧着一束巨大的光芒,耀眼的光辉让门里一十五人眼睛失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