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知己好友。”
“公主可不要诓臣女,若是臣女整日和公主在一起,不过一两日间,公主也就要觉得臣女无趣了。”
花丛中忽而飞来一双色彩斑斓的蝴蝶,贞静公主就起了兴致,站起身来走进花丛中扑蝶玩。
一面扑,一面笑着对沛柔道“沛娘你等着,今日本宫若是抓不到这蝴蝶,就不跟你回秾芳阁去了。”
往常到了五月,贞静公主总是悒悒不乐,今日难得高兴,沛柔自然是由得她。
又到底怕她扑不着蝴蝶不高兴,让绾秋去取了捕蝶网过来。
贞静公主渐渐地走到花丛中,沛柔仍坐在石凳上喝茶,想着自己的心事。偶尔才抬头望一望贞静公主走到了哪里。
四月里她还是常常进宫的,往东宫去的脚步也没有停下来。
但她居然一次也没有遇见柯明叙,后来收到他给她的信,才知道他准备下一科下场,所以这段时日大多会在书院温习功课。
前生柯明叙并不是这一科下场的,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使得他改变了主意。
今年的秋闱沁声倒是要下场考举人的,若和前生一样,他这次会如愿以偿的。
沛柔再抬起头时,贞静公主已经追随那一双蝴蝶走的很远,她不再是一个人,身边还站了一个青年男子。
她已经扑到了一只蝴蝶,却忽而松了手,那一只蝴蝶就扇动着翅膀,逐渐远去了。
沛柔快步走过去,出言提醒那怔愣在原地的少年,“四哥哥,这是贞静公主。”
浣声这才如梦初醒,弯腰行礼,“草民见过贞静公主。”
他到今年,也已经有十七岁了。若论容貌,其实徐家这一辈的儿郎,倒是没有能与浣声比肩的。
他的肤色随了郭氏,又因为先天有些弱症,如女子一般的细腻白嫩。他五官也生的精致,长到如今,已经是翩翩如玉的少年郎。
又刮过了一阵夏风,再也望不见那一双蝶儿,贞静公主才道“原来是徐家四郎,不必如此多礼。这里原是徐家的园子,是本宫叨扰了。”
沛柔与贞静公主相伴数年,当然能察觉的出,此时的她与平时也是不同的。
生而为今上最宠爱的公主,她从来都是很骄傲的,即便是对着从前的贞惠,对着太子,她也从来没有这样谦逊而略微窘迫地说话。
燕梁胭脂,以扬州所产的最好。原来在她靥上是“淡着胭脂匀著”,此时却已然成了“故烧海棠红妆”。
沛柔见浣声手中拿着两支二乔,便对他道“四哥哥刚从满庭芳过来么?我原来打算等会儿过去,折几支供奉给四叔母。既然如此,待会儿我便带几支芍药过去吧。”
郭氏的忌日也就在这几日,浣声是郭氏亲子,自然伤痛比她更甚。
浣声便淡淡道“五妹妹今日便不必忙了。我来红药居,也是想带几支芍药去母亲牌位前。”
“除了二乔,她生前最喜欢的也就是生而美丽,根茎又能入药的芍药。”
“今日我过去祭奠母亲,再过几日,等这几朵花谢尽了,五妹妹再带几朵新的过去也是一样。”
沛柔就浅浅地笑笑,“我与贞静公主只是在此赏花,四哥哥既然有事要忙,便快些去吧。”
浣声再向公主行了一礼,于花丛中挑了几朵花,便往枫晚堂的方向去了。
贞静公主望着他的背景怔愣了半日,沛柔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她才回过神来,和沛柔一起往方才的石凳去了。
才一坐下来,她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和沛柔打听起了浣声的事情
“方才这个是你的四哥哥?听起来他的母亲也去世了,那他成亲了吗?怎么从没有听你说起过?”
沛柔看了她一眼,“我四哥哥是四房的叔母所生,四叔母去年因病过世了。母孝在身,他也才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