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地立于正中。
长端帝落在枪旁,重新将其拔出,道“流年十二阵,葭月,悄无声息,适合暗杀,但只要防着,脚不沾地,不碰葭草,便拿我没办法。时信德你别忘了,这里是艽朝,什么地地方该有什么植物,我比你更清楚。”
“哦?是吗?那我们里院很有钱,这一点,你也清楚吗?”时信德从怀中摸出一沓金色聚灵符,随意扔在地上。
符纸很轻,轻飘飘地在空中摇摇晃晃。
当它们落到地面的那一刹,方圆一里之内那些仅仅露出了一个苗尖儿的葭草突然开始疯狂生长,随风摇曳,刹那间便长到了两米高!
此时,长端帝就犹如被一片葭草的海洋所包围,仅仅身边两三米的距离空无一物。
可那些葭草却仿佛有意识一般,开始向着他倾倒而来,只是长度尚不够,还未能挨上他。
这里的都是灵识觉醒之人,虽然视线被葭草所遮挡,但大家都能清楚地看到这方天地所发生的一切。
艽朝的骑兵们,这个时候依然列阵,没有丝毫慌乱。
他们对于长端帝的武力,有着无限的信心。
“你猜,这些葭草,能长多高?”时信德接过土豪郭兵霦射过来的又一沓聚灵符,好整以暇地问道。
“再高,也总不能长成大树吧?草,终归只是草!”长端帝长枪一横,抡出一个大圆,纯粹靠枪尖的灵力,便扫断了一大片葭草。
时信德道“阁下既然知道这点,那也该明白,鱼饵就是鱼饵,永远也变不成鱼。”
长端帝冷笑一声。
他听出来了,时信德是在暗指天道,嘲笑他们艽朝试图将黑白两点重新化身为黑白双鱼。
“葭月废了,朕不介意再来废废那让你们骄傲的六月!”
长端帝单手捏决,速度之快,几乎不辨手形。
一瞬间,从天空之上,落下六道天雷,全都落在了他周围,再次炸出了一大片空地。
尚未被波及的葭草,开始由近及远燃烧起来。
随着这六道天雷落下,黑压压的雷云开始变薄了几分,两侧的阴兵队伍,不自觉地抬头望天。
这可是正午啊,他们这天头顶上虽然雷云还厚,可是这下子,已经开始逐渐蔓延过去。
要真是正上方的雷云消失了,他们也只有立刻撤退。
这一下,艽朝的骑兵们爆发出阵阵欢呼。
普天之下,能引下天雷的,唯独里院和道家。
可是,此时此刻,他们的皇帝凭一己之力,须臾之间便引下六道天雷,甚至根本不屑于攻击对方。
长端帝回头瞥了一眼,三千骑兵瞬间鸦雀无声,不敢高声。
战场上只剩下葭草燃烧的轻微声音,偶尔爆发出一点火星子,声响清脆。
“大雪……”两个字从时信德身后传来。
时信德和长端帝都同时眉头一皱,望了过去。
“土皇帝,天雷落下,其势之大,即使葭草被引燃,火焰也会转眼之间就被气浪吹灭,不会如此燃烧的……”
葛利来到时信德面前,似乎像个老师一般,循循善诱。
还没等长端帝反应出这句话的意思,一道冲天的火柱,突然之间拔地而起,旋转着直冲云霄。
冲天的火光,直接将厚厚的雷云撞出了一个大洞。
火势实在太大,几乎哪里有葭草,哪里就被点燃。
作为郭兵霦的顶头上司,遇上这么个有钱且曾经直言不讳要用钱买职位的下属,即使他再正直,身上的符纸又岂能少得了?
这直径几乎达两里的火柱,就犹如井喷一般,让曾经目睹过里十院当归阵法启动的小柳琴乃觉得,里院是否提前在此埋了一颗小型的核弹!
在这等烈焰之下,又有谁能够生还?!
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