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包,心疼坏了。她又想起来沈谧的衣服上的油爪印,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他今日的衣服。
“等会儿。”
雀鸣猫着腰去看他腰间衣带上的刺绣。
“咱们家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雀鸣有些震惊的抬起头看着他,但确确实实那米黄色的地方就是照着雀鸣那日抓的样子绣上去的。她以为是因为油渍洗不掉了,沈谧也不舍得将这衣服扔了才用绣线盖住的。
“啧,这是我夫人留下的痕迹。这样我就可以让夫人一直牵着我的衣角了。”沈谧一点也不掩饰,甚至还有些小骄傲的撩开长袍外套,露出那处绣上去的油渍印。
雀鸣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但从远的看,倒像是一朵山茶花,也是好看的。
沈谧给她买了两个包子,说一会儿还有别的小吃可以买,不用着急吃饱了。
“你怎么心就那么大呢?”沈谧揽着她的肩,不住的感慨了一句。
“嗯?”雀鸣咬了一大口水煎包,肉香在口中溢满每一寸味蕾,表面有些焦黄的皮酥脆可口。
“太医都说了,你所受的毒随时都有可能威胁你性命。”
“所以才要及时行乐呀,万一真的哪天我突然死了,只剩了空荡荡的魂魄才发现错过了这么多美食,岂不是很后悔。”
沈谧夺了她手里的包子停住了脚步“那我呢?”
雀鸣发现他生气的时候腮帮子活像自己以前在将军府里的假山养的一只小松鼠,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放心,我要是死了,我一定把你带走。”雀鸣也一本正经的停下来站在他面前,伸出手,因为拍不到高处的肩膀,雀鸣只能踮了脚拍拍他结实的手臂。
沈谧一手揽过她的腰,贴到自己身前,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不许反悔哦”。
莳兰和燎远在一旁只觉得两人毫不避讳的谈论生死之事时,还要带上些情爱的情愫在里面,都自觉的离他二人站远了些。
“咳!”
雀鸣抿着笑刚要亲他,就被坠茵故意的咳嗽声打断了。
“我说你们两个还真是不害臊啊。”坠茵翻了个白眼,两人这才发现除了周围的路人在看他俩,还有皇上也在看他俩。
“皇”雀鸣还没行礼就沈谧被打断了。
“这是微服私访,不要暴露了皇上的身份。”
雀鸣这才看清皇上今日穿着朴素,打眼一看也就是普通的公子哥的装扮,甚至比沈谧还显得年轻了些?
她小心的瞟了一眼身边的沈谧,再看了看一身米白的皇上。果然,没有了一身贵气扎眼的黄袍,人确实看起来要亲和一些。
既然遇上了,那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算上皇上身边三个人,他们就这么七八个人一同走在街上,也不说话,仿佛整条街上只有他们这一片是阴天。
杭鸣谦每每看见雀鸣和沈谧,都是两人恩爱的模样。从最开始在浣花节见到她,单纯的以为只是夫妻两个新婚刚过,新鲜感没过。可现在看来,两人成婚也快一年了,甚至雀鸣都有了身孕了,两人的热情也是只增不减。
他忍不住趁沈谧去给雀鸣买蛋烘糕的时候,靠近了两步向她请教。
“你和沈谧在一起待久了不会觉得腻吗?”
雀鸣偏头看了皇上一眼,啧啧了两声。
“什么意思?”杭鸣谦不太懂这个女人的想法。
“公子你呀,就是身边的人太多了,这个不如意了便换下一个。再加上公子事务繁忙,也没有时间经营感情,会感到腻很正常。”雀鸣也跟着皇上身边的人一起称他为公子。
杭鸣谦想了想,感觉雀鸣说的差不多,倒也不全对。
后宫女人虽多,但他确实是没有一个实打实动过心的。再者,宫中的女人,心机城府深,他也实在不想因为这个得罪了那个,每日枕边风吹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