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我差不多已经恢复了?尝试着将自己的手腕拉过来后,她绝望发现,还是一丁点都拉不动:对方明明是个没用力的虚握姿势,但双手就像铁铸的一般,愣是保持着那个转态毫不动摇。
这不还是那副病恹恹的载体!逃跑无果后,她不得不开始装无辜,问对方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来转移注意力:“对了,昨天又听到什么响动没?”
“我好像听说哪里又闹出了个投诉,貌似和你妻子有关?”
“你在做梦吗?”意料之中,现在的柳眠再一次忘记了自己有过“妻子”的事实,他还以为这件事又是面前患者瞎编的:“我连结婚都没结过,又怎么可能会娶妻生子?你是最近记忆恢复速度过快而魔怔了?”
“要不要我给你放几根银针在脑袋顶上,也醒醒神?”说罢他倒是真放开了手,但随即又从抽屉中端出个丝绒小盒子当面打开,里面一排排亮闪闪的银针差点晃瞎了童露的眼睛。
不是说好了是西医的医生么,怎么还带扎针的?抖抖搜搜缩回手,童露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是、还是算了吧。”就当我胡说八道。但对方显然还不愿放过她,拈起一根银针故意在她面前上下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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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吧,像你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还会很需要扎两针清醒一下的。”微微一笑后,柳眠突然一个起身,瞬间扑向对方的位置:“要不然,你怎么会突然想起种花来了?”
“你到底想用那柄小铲子做什么?”
“就、就稍微把储藏室下面的小花圃挖开而已!”被他这一吓,童露魂魄都要飞升了,也顾不得什么“必须保守秘密”的诺言,尖叫着就把自己的真实目的抖落干净:“就稍=稍微挖开一下那块空地!”
“我就是、就是想看看那下面埋着什么而已……”捂住自己扑腾扑腾的小心肝,她蜷缩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面前人戏谑的脸色呼一下就冷了;听了对方的真心话,柳眠再没有玩笑的心思,只是默默收起桌上的银针。
“你已经记起来了,那里曾经放着的东西么?”收拾好桌子,他再度坐下,然眼中以没有刚才的轻松:“又或者是有人故意让你过去,想引诱你翻开那块地?”
“你知道,现在管理那块空地的人其实是我吗?”他垂下眼睛,看不见表情:“那个地方其实没什么,也就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而已,我用小木片给他们做了个纪念。”
“就像小孩子会用冰棒棍给逝去的小动物做墓碑一样,我也曾经做过相同的事情。”
小花圃一直是被你私人管理的?听到这一真相,童露突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支支吾吾勉强吐出几个字:“我、对不、对不起……”
“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然不等她说完,对方就已经下达了逐客令:“大早上的折腾这一圈,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重新躺回病床上,童露终于能松一口气。今天早上实在发生了太多,害得她一整天都神情郁郁,就算下午再次复活的姚静都没能带来让她振作的消息;直到半夜时分,她才从枕头下拿出那把临走时从办公室顺出来的小花铲,悄悄下了地。
就算听到柳眠的解释,童露还是觉得那块花圃中另有蹊跷。
不管怎么样,先挖开看看再说!抱着这样的心理,她瞒过所有人,默默拿上工具朝储藏室方向走去;这一路上都安静得可怕,她没在见到那个幽灵状的青年,也没遇见任何一个值班医生,甚至连午夜报时都没听到;
这样的“幸运”一直持续到她踏入小花圃的那一刻。
当她弯下腰,企图掀开第一块泥土时,一个高高的影子忽然出现在花圃深处:“你还是来了啊。”
“从小铲子不见的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