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忽然笑了一声,问他“你说,咱学校的系统哪里破了?”
吕一帆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抹了一把鼻血满不在乎地蹭在裤管儿上,说“给我台电脑,我指给你看。”
其实在那个中年人看来,吕一帆的所谓黑客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但这孩子观察力惊人,时机把握非常精准,他拍了拍吕一帆的肩膀问“我倒想问问,成绩录入系统后,你为什么选这个节点进入呢?”
接下来才是让中年人惊艳的地方,吕一帆收集了所有专业的成绩登入数据,做了一个时间分布模型,他说这只是一个学期的数据,只能草率地选一个相对区间黑进去,所以也算赌了一把。
中年人重重地拍着他说“孩子,你有钻研这个的时间,干嘛不去上课啊?”
吕一帆的回答也很简单“上课?没劲。”
每年重点大学里都会有个别学生沉迷网络,对现实生活失去兴趣,通常都需要心理干预,但吕一帆又不太一样,他是个快乐阈值非常高的孩子,一旦生活失去挑战,就很难再找到让他感兴趣的事情了,包括玩游戏。
中年人翻看了吕一帆入学后的成绩,数学建模和编程类课程远比比理论类课程突出多了,于是说“小伙子,有空来旁听我的课吧。”
吕一帆瞅他一眼,中年人郑重其事地说“我的课叫网络安全技术。”
然而大家始料未及的是,唤起吕一帆新的生活热情的,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女生,女生虚无缥缈的一句“我们美国见。”就让吕一帆放弃保研,毅然决然跑到美国,学他并不擅长的量子场论。
吕一帆的选择让中年人有点惋惜,他不无担忧地对吕一帆父亲说“这孩子太狂了,一路太顺了,就怕他心性不稳,以后会跑偏。”
齐修远对吕一帆早就留了心,她之前项目合作单位的负责人就是南大毕业,曾亲眼看着吕一帆父母送他入学,他当时恐怕还不到十六岁,看上去就像祖孙三代。
吕一帆那看似谦和的眼神中隐藏着一丝轻狂,而孟琦琦看向他时却满是迷恋,齐修远心中不禁隐隐担忧,这能是个和孟琦琦踏实过日子的人吗?或许此时此刻他们爱得炙热,但总有一天恢复平静,他能给她平稳的生活吗?
临别时,孟琦琦紧紧拥抱着齐修远,动情地说“照顾好自己,我每个月都过来看你。”
齐修远却看着路灯下的吕一帆,目光凛凛地说“对她好一点,遇上她是你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