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渊红着眼眶闷哼一声,好不容易忍下几乎尖锐的痛呼,毫无血色的嘴唇硬生生的让他咬出了血珠。
即使再怕疼,鹤渊也不能哭,他知道,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再忍忍,马上就解脱了。
“请求?”
段焱利落收回自己的断罪,冷哼道“你配?”
伊昰爆喝道“段焱!这是审世殿!!”
段焱勾起嘴角,毫不畏惧道“仙尊,这点我还是知道的,我只是提醒仙尊一下,我不是来聊天的,我是来领犯人的。”
“还有,观世鹤渊仙人,你最好解释一下,关于你最亲近的徒弟被我的禁卫军在禁地里发现……”
“哦,对了,他的手里还拿着禁药……”
鹤渊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慢慢道“段焱,你听好了,所有的事都是……我,让他干的。”
段焱冷笑道“你应该知道帮凶同……”
“缚命散……我下的。”
鹤渊脸上的平静与身后白洛赋脸上的惊诧,形成鲜明的对比。
段焱皱眉,缚命散这种东西早就被仙界挂上了名号,但凡是关乎缚命散的罪名,无论多重大,都会被清零。
最麻烦的不是它本身的毒性,而是他附带的效果——施咒者对中咒者的绝对操控。
不过这东西,不好炼出来,虽然不好炼,但是早些年连仙祖都着过道。这么强大的东西,一般的仙人当然可以被轻易的控制。
所以仙界定了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是被缚命散控制所犯下的罪行都会被清零,视为无罪。
段焱挥手让下属查证,却被白洛赋挣扎开。
白洛赋一面抵抗着仙守们,一面向段焱吼道“不可能!师尊是绝对不会害我的!你少给师尊泼黑水!放开我!”
鹤渊拢袖,手中仙力悄然无声,捆仙锁越锁越紧,甚至勒进了鹤渊的血肉里。
粘稠的血液顺着鹤渊的胳膊滴在衣摆上,鹤渊悄悄催动自己在白洛赋身体里种下的缚命蛊,同时再次强忍下母虫钻心的巨痛。
纵使白洛赋奋力挣扎,又怎能敌得过下手狠厉的仙守们。
没多久白洛赋就被仙守们牢牢的摁在地上。
鹤渊眼角发红,泪花泛着不知名的情绪在眼眶打转。
段焱冷哼一声,蹲下身去在白洛赋身上取了些血。
段焱将血抹在验毒针上,不过片刻,针便起了黑锈。
段焱脸色并不好看,丢了针冷哼一声作罢,极不情愿道“算你狠。”
白洛赋拧眉。
这不可能!!!
白洛赋确信自己一直都是清醒着的,从没有被人控制过。
鹤渊给他的那块糕点,他也只是做个样子,并没有吃到嘴里去。
可这针,是众上仙对缚命散的毒性特制的,绝不可能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