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吗?”待常顺退下,一旁一直未出声的王鸿柏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十有八九!”贺长溪笑睨王鸿柏一眼,便不再开口。
第二日一早,贺长溪拿到卷宗,逐一细细观看,越往后看越坚定了心中的猜测。
“行踪飘忽不定,习惯深夜行动,手法残忍,多打劫商人······”贺长溪看着眼前的卷宗,脑海中渐渐描绘出案发当晚的场景
深夜空荡荡的偏僻街巷,买醉晚归的皮料商人踉踉跄跄的走着,不料却被武艺高超的响马残忍杀害!
“既然打劫,应该是为了钱财,可这些人既没带着货物,又没有货款在身上,这又是为何?”大部分线索对上了,可这一点却令贺长溪百思不得其解。
而宫中,皇后一早向太后请了安,便被太后留下说话。
“昨日,诚王进宫你可知是为了何事?”太后不紧不慢的开口。
“如今能让诚王叔放在心上的,恐怕也只有昭华妹妹的婚事了吧?”皇后脸上挂着得体的浅笑,轻启朱唇道。
“是啊,说是自己看好了人选,想让哀家成全。”
“能得诚王叔青眼之人,想来必定不凡。”
“哼!他如今上了年纪,眼光倒是愈发的差了!”太后冷哼一声,接着道
“竟看上了新科状元吴朝恒!”
“吴朝恒······”皇后娥眉微蹙,道
“臣妾倒是常听陛下提起此人,说他资质非凡,将来定会有所作为!”
“哦?皇帝竟是这般说他的?”太后闻言,稍显惊讶,不过很快便收敛表情,继续开口道
“那都是些说不准的事!眼下他只不过是个出身寒门的七品小官,哪里能配的上皇室的郡主?”
“母后所言甚是。若是那位新科状元真与昭华成亲,身份就成了郡马,没人敢议论什么。可官职这东西,确实要慢慢熬的。”
“你也赞成这门亲事?”太后略一想,便明白了皇后的立场。
“昭华身份尊贵,可到底当年出了那档子事。您心疼她,想为她再寻一门好亲事,但夫妻两个合不合适的,只有自己知道。诚王叔既然说看好了吴朝恒,想来昭华那里也是认可的。母后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成全她,也算还了她一个如意郎君。而吴朝恒,出身低微,陛下将郡主下嫁与他,那是对他极大地肯定,日后他对陛下也必然更加忠心。”
“看来哀家真老了,越发看不懂你们一个个都在想什么了!也罢,她若喜欢便随她心意吧!”太后叹了口气,接着道
“看皇帝什么时候忙完了,让他来哀家这里一趟,吴朝恒的身份总得往上涨涨才是,不然哀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母后菩萨心肠,对小辈们最是慈心!”皇后唇角扬起,笑容明媚。
贺府慕松轩内,贺清欢才吃两副药,一直不退的高烧就降了下去,到了早上,昏睡几日的孩子终于清醒过来。这可高兴坏了张弗瑜和杨柳,张弗瑜连日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好孩子,你终于醒了!你都快要把姨娘吓死了!”杨柳扑在女儿床前,摸着女儿被病痛折磨的蜡黄小脸,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姨娘,我好饿。”孩子原本软糯的童音,因为连日高烧变得略显嘶哑,如今说起话来就像只有气无力的小猫儿。
“快去小厨房给三姑娘端些粥过来。”张弗瑜就站在床边,闻言忙吩咐翡青。
“是。”
张弗瑜一早便吩咐小厨房提前备下了软烂易消化的菜粥,一直在炉子上用小火煨着,所以翡青很快便端了粥进来。
“姐姐,还是我来吧。”张弗瑜正欲接过翡青手里的粥,杨柳却快一步将粥碗拿了过去。
“也好。”张弗瑜动作微顿,倒也不恼。
“姐姐连日辛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