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告诉临风捐肝的事,不能让宁臻的苦白受,那孩子已经吃了太多苦,但是看他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楚临川也不忍在这个时候给他雪上加霜。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若谷我先带走了。”
楚临风没说话,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他呆呆的坐着,将宁臻留给楚临川的信一读再读,耳边还回荡着那句话“她连若谷都没有带走,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要了!”
她真的是什么都不要了,不要了……
那天,她也不是纯粹去看他的,她是去告别的,他为什么没有立刻去追她?
他上了楼,来到他们的房间里,打开衣柜,里面那些华丽的、楚家人为她添购的衣服,她一件都没有带走。只有她自己的那些衣服,一件都不见了。
她安心要走的彻彻底底的。
这不是他说的吗?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的,所以她给他一个干干净净。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回想着那天晚上,他在这里强要了她,她说,她恨他。而如今,床上仿佛还留着她的身影,她的气息,还能看到往日的一幕幕缠绵,却已经触摸不到她真实的体温了……
“二哥!二哥!你出来!”楼下响起了灵汐的声音。
“二哥!你出来啊!别躲着!”她越喊越气。
他始终没动,紧接着,就听到了她上楼的声音。
一打开门,看到他呆呆的坐在床边,她更生气了:“楚临风,你怎么还坐在这里?为什么不去找她?”
“……”他没说话。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宁臻?你知道她为你做了什么吗?”
“她恳求爸妈,瞒着你,把肝捐给你……”
“你说什么?”他终于有反映了,猛地站起身,揪起了她的衣服,“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说一千遍,一万遍还是这样,这就是事实,不信你可以去问爸妈。你身体里的肝,是宁臻给你的!”她对着他乱吼一气。
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里嗡嗡作响,颓然的放开了她。
灵汐也不管不顾了,为宁臻抱不平,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混蛋!宁臻嫁给你这些年,图过你什么?你一味的伤害她,她怀若谷的时候,你没有给过她一丝丝的温暖。她生若谷的时候,被人撞下楼梯,命悬一线,医生问,保她还是保孩子。爸妈拿不定注意,我跪在他们面前求他们,他们无动于衷,是大哥后来赶到,一定要求医生保大人。她就是为了若谷,撑着一口气活了过来,你呢?你当时在做什么?在美国,沉醉在你的温柔乡里……”最后一句话,她哭着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