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声音温柔的像是在说梦话：“笨丫头，想咬的话就咬我吧，别跟自己过不去。”他把自己没有受伤的手臂递过去。

她默默不语，真的抓住他的手臂就凑到自己唇边，狠狠咬下去。

真的很用力，齿下都出血了，他吭都不吭一声，任由她咬。她反而咬不下去了，眼泪更加汹涌的往外流出来。

对凌与澈来说，刚才是最甜蜜的折磨，现在确实最要命的煎熬。

他大概永远不能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忍不住，抬起另一只被她刺伤的手臂，手掌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发丝，最后，双臂一起用力，把她的头连带身子一起拥进怀里。

她没再挣扎。

他的心却飞扬不起来了，苦笑着：“好了，我的两只手臂都被你弄伤了，你是不是不要再哭了？！”

“凌与澈……”她控制不住，终于还是喊了出来，心中的委屈瞬间爆发出来，紧握的拳头一个接一个的落在他的胸膛上，凌乱的喊着：“从来没见过比你更坏的男人，你怎么这么坏……这么坏……这么可恶……”

“是，我可恶，没有比我更可恶的男人了。”他任由她发泄，手臂紧紧缠在她的腰上。直到她打累了，浑身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她也几乎崩溃了，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泪如泉涌：“你真的坏透了，凌与澈，你让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你……”她一连串喊出十几个“恨你”，直到他用唇狂热的堵住了她。

他吻著她，疯狂的、野蛮的、强烈的吻她。

又恨又爱啊！

恨有多强烈，爱就有多强烈。

她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他所有的情感也都在这一刻爆发。

他更深入的吸吮，嘴唇渐渐的滑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温柔：“如果不想要我，告诉我，我现在就停止。”他不会再给她那种强势占有的感觉，他要她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

“不……”

她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来。

到底是不要停还是不要做，她没有说清楚。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心里真有一种冲动，想把所有的一切真相都告诉她，但是最终，他一个字都没说，也不会再给她时间考虑了，一把将她腾空抱起，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