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轻叹“看来这世界真的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九鼎、巫医、蟠桃……,或许以前看待长生不过都是无稽之谈,而现在看来,这一切并非只是虚妄,否则的话,古时那么多圣主明君不遗余力的追求,真的只是怕死么?虽然到头来终究成空,但或许是出了什么变故。”
当夜,刘元亨便在无极观前开坛做法了,灵堂步下,左右侍立着数人,皆是一袭长袍,左边手执白幡,右边手持木剑,山顶狂风呼喝,罡风侵袭,不过却明月高悬,群星璀璨,七星照北斗,金光挥洒在无极观中,而此时,这天这地这道观,浑然一色,那风那人那柄金剑,卓然一体。
半晌,刘元亨终于动了,指捏莲花,咿咿呀呀吟唱不断,脚下踏着奇怪的步伐,绕着灵坛开始施法。
金剑上挑,几粒稻米飞洒;手臂一挥,几颗黄豆散落;奋笔疾书,上祭三清祖师,下祭冥阴鬼神;指尖捏起一团烛火,点燃了那张写有秦绝生辰八字的黄纸,在星盘之上,滴下了一滴殷红的鲜血……
呼……
冷风猛然狂袭,香炉里卷起一阵青烟。
噗!
一口香油喷出,在烛火中急速燃热,而后只见刘元亨挥剑遥指天际的一颗星辰。
“原来竟是他……,朱老头你玩的好把戏啊!”刘元亨的脸色明显变了,神色间似有几分愤怒,不过很快,便见他轻蔑一笑,摇了摇头。
“将星晦暗,客星明亮,主大凶之召,怕死已经亡故了。等等……”
陡然间,星盘之上突然紊乱了起来,只见那颗晦暗的将星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再也不可见,而旁边的客星也逐渐散开,向四周横移。刘元亨脸色大变,满是一副骇然之色。
“主星消弭,客星退散,怎么会是这样……”
话音未落,只听凭空一道雷霆垂下,正轰在刘元亨的身前,将整个祭坛轰的四分五裂,彻底化为了齑粉。
可是一切并没有完,一阵乌云急速汇聚而来,在天际越积越厚,看起来既然要整片笼罩了起来。
“天师宗的逆天改命之法,该死的车狐子你竟然强行的蒙蔽天机,朱老头,你这次可害苦了我啊!”他的脸色一阵冰冷,阴森的明显有些可怕了。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皓发老人踏步而来,他手持拂尘,轻轻一挥,手中握着一张符纸,轻声念叨了两声,然后指尖移动,将符纸点燃。
没想到他的动作果然有效,黑雾竟然真的散开了,一切消弭于无形之中。
刘元亨长舒了一口气,回头对着老人长鞠了一躬“多谢轩辕道友出手相救,若不是那张符纸,恐怕今日我命休矣。”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笑着点了点头,他转过头扫了朱老和女帝一眼,轻声一笑“此人已不在棋局之中,不是死子,便是弃子了,若为弃子的话,除非他自己出现,别人根本找不到他。”
“难道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么?”女帝不禁问道。
“先前你们也看到了,将星无比的晦暗,即便他不死,怕是也差不多了,万事有定,谁也不得强求,你们回去吧!”老人叹了口气,转身便离开了。
“难道真的没有希望了么?”轻咦一声,女帝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刘元亨,这人是谁啊?道术看起来比你还要玄乎啊。”朱老低声问道。
“他……呵呵,他就是轩辕世家的族长轩辕震了,如今他的孙女和我的外孙即将订婚,所以我们两家算起来也算是亲家了,这次他过来便是为了青州鼎。”
说着,他对着两人摆了摆手。
“你们去吧,我便不送了,别忘了把青州鼎送来,老不死的,你差点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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