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吃吗?现在大家伙都忙着奔波逃命呢,您却要做坏事,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您,我想这笔账,您是能算过来的!”
老太太听了这话,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将这银两死死地攥在手里头,而后回头抹了一把眼泪。
一直到了晚间的时候,除了他们谢家的店铺大批量的关闭,城守府的人悄悄撤退,似乎一切都和寻常的日子一样。
灯火初明的时候,谢安回来了:他自然是将姚青烟也带回来了,却是将姚青烟五花大绑地绑回来的。
他似乎颇费了一番工夫,如今被他背在背上的姚青烟也很是闹腾。眼神之中几乎喷出火焰来,叫初月看着都不敢把她放开,生怕放了她她会直接拿刀杀了谢安。
而外头的小厮也传来了消息,说是景立信一家已经离开了,却给他们留了话,大意也是叫他们速速离开南州城,前往京都,南州城已经不太平了。
这一整晚上,屋子里的闹腾和收拾东西的声音,都让初月没有睡得太好。
天蒙蒙亮的时候,初月就起了身,虽没睡好,到还算是有精神。
外头的南州城最底层的人们已经开始了一天辛苦的劳作,尚且不知大难有可能就要来临了。
舒服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一辆装东西,另一辆坐人。尤其是初月和谢江琦,如今都是有身孕的了,谢司云已经尽量让人将马车布置得舒服。
剩下的人都骑马行路,护在马车的周围,瞧着很是妥帖。
一路出城的时候,初月发觉:也有人已经得到了消息,但大部分都是有钱或是有权的。
剩下的小老百姓们只知道这两日南州城似乎有些不同,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司云明白初月的心思,一同坐在马车里陪同初月,还不忘了对初月道:“你放心吧,我让留守南州城的伙计们已经开始挨家挨户的通知了。不管这一次的祸事如何,咱们不可能救了所有人的性命,但是也可以拼着自己的力气,能救一个是一个!”
他轻叹一口气,将初月揽入怀中:“月儿,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吧!如今我所能做的,也是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你和孩子平平安安地送到京都。只有咱们好好地活着,才有可能救更多的人,你说对不对?”
是了,初月认同他的这个道理。
好在他们走得早,一路上虽然见到了更多的流民,也听说了许多的风言风语,但在出发的第七日的时候,他们已经接近了京都的地盘。
在这马车上的日子是难熬的,尤其是如初月和谢江琦这般的孕妇。
谢江琦还好,五个月大的肚子还算是稳当,能吃能喝,偶尔还能帮着小草干点儿活。
初月就不行了:刚怀孕的时候,她看上去很正常。可从出发的第三天开始,她就因为马车的颠簸和胎像的不稳而开始了孕吐。
即便是有齐铎在一旁张罗着帮忙着,初月的孕吐却始终都没有好转。
最终无奈之下,齐铎只能给初月开一些安神的药方,让初月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梦之中度过。
虽说这种情况下,初月总是也睡得不安稳,可总好过吃了吐吐了吃的痛苦。
然而等第七日,他们接近了京都的范围的时候,却被困在了京都外围的亥州城之中。
其实过了亥州城,便就等同于进入了京都的地界了,他们有景立信托人送给他们的文牒,想在这种特殊的时候进入京都也不是难事。
可就在他们刚到了亥州城的时候,就听闻三王爷夜雨风和太子的战争全面爆发了。
一路从东洲到南洲的几座城池已然全部沦陷,亥州城作为京都的屏障,便宣布进入了紧急状态,封闭了前后城门,不让出也不让进。
眼瞧着京都就在眼前,亥州城却也不是全然安全的。
夜雨风的军队还没有到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