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太子殿下掌政的时候,咱们这京都成了个什么模样?大家都叫苦不迭!而发生了叛乱,京都城破,咱们太子殿下的将士们第一个要做的事情,竟然是搜刮民脂民膏!我支持如今的新皇登基,也给咱们这种受尽了欺负的老百姓们一个交代!”
“是啊是啊!说的没错!”
很快便有人附和:“我听闻,只要是夜雨风的军队经过的地方,都平息了那些兵匪和流寇,还给只那么大越朝的这么多流民们建立了可以让他们安稳度日的地方。咱们大越朝啊,可再也经不起什么内耗!”
民心所向的,总是最正确的。
虽然其实大家也不知道,夜雨风究竟能不能成事,却也觉得总比那荒唐无度的太子要好上许多。
因着京都的乱象已经渐渐平息了,所以这些人们也就不需要继续躲在他们谢府之中了。
他们一一给初月和谢司云道了谢之后,便就各回各家收拾残局去了。
等到送走了所有人,天色已然是大亮了。
外头的火光熄灭,也不再有任何乱糟糟的声音。仿佛这个大越朝,是终要这般交到夜雨风的手中的。
初月这才在从来到了京都以来,第一次睡了一个安安稳稳的觉。
等初月睡醒,已然是傍晚时分了。
府中的饭菜响起,引得初月的肚子竟是饥肠辘辘地叫了起来。
初月刚刚起身,就瞧着姚青烟从外头进来,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初月的身旁:“有人要见你,我给拦在外头了!”
能让她亲自过来说一声的,定然不是普通人,这倒是勾起了初月的好奇心:“你直说是谁就是了。”
姚青烟凑近了初月几分:“是那个景立信的夫人,冷红冬。”
这下,倒是让初月有些不解:“是她……你拦着她做什么?”
姚青烟敲了二郎腿,努了努嘴:“我可听说了,咱们这新皇还未登基,就已经肃清了一波太子党的人。尤其是平日里那些喜欢胡作非为,党同伐异的。其中就包括你那青梅竹马的景立信,你说如今冷红冬上门来,还能是为了什么?”
初月一早就猜到,按照景立信那般做派,他的官是做不长久的。
却没想到警示桩和么快就到了这一日,初月也是忍不住地愣了愣:“她是来求我们救景立信的?”
姚青烟点头,眼中带了几分不屑:“从前瞧着你们是好友,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可如今倒是敢说了。那景立信不是好东西,在南州城和那城守知府一起,可以说是作恶多端了。他那官是怎么买来的,咱们都心知肚明。如今他出了事,南州城的百姓们恨不得放鞭炮叫好呢,我倒是不希望你再沾染他们家的人。”
有时候初月觉得,因果轮回,就是这么神奇。
景立信一心做官,心术不正,是他的问题。
可若不是这些年,他帮着他们谢家三房卖了那么多的东西,又怎会有钱买官呢?
初月忍不住地轻叹一口气,而后看向了姚青烟:“你还是……让她进门来说话吧!”
“我就知道你不忍心!”
姚青烟没好气地白了初月一眼:“如今咱们刚刚在京中站稳脚跟,我那两个哥哥也在圣上面前算是得了脸。你若是这时候要替景立信求情,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可知道?”
知道姚青烟是关心自己,初月的嘴角便够了笑容:“好啦,你想多了!我并非要替他们求情,只是想见见冷红冬。再说了,景立信做了那么多错事,我也心知肚明的。如今不过是觉得,从前他帮了我们不少。不管他对旁人如何,可对我的好,我不能不记着。如今他出了事,我怎能将他的夫人关在门外?”
“哎——你啊——”
姚青烟自己也是义气之人,自然明白初月的想法。
所以她倒是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