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悬着,白天见杨志佳虽然精神不正常,但是身体看起来却非常健康,怎么就突然去世了呢?
两家相距并不远,五六分钟的脚程,便赶到了。
现在是午夜2点钟,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哭声一片。
事发突然,丧乐队还没有联系,灵棚也没有搭建起来,很多村民们闻讯赶来,希望能帮上一些忙。
杨志佳上面有两名姐姐,大姐杨志娟生活在杨家屯,二姐则嫁到了市里。
半夜听到噩耗的二姐杨志霞早就赶回来了,此刻正在东屋的炕上痛哭流涕。
东屋地上摆放着一张木床,上面铺着黄布,杨志佳的尸体就躺在上面,被一块黄布盖住。
木床旁,是一桌五谷和长明灯,桌子旁是一个火盆,已经长成大小伙子的杨业,正哭泣着向里面扔着纸钱
东屋门口,放着一块麻线编织而成的垫子。
每名赶来吊丧的人,都会跪在这块垫子上磕头。
杨志佳的亲属朋友陆陆续续地赶来,磕头烧纸过后,便拥挤在东屋里哭作一团。
许观南磕头上香,没有走进屋里,而是脱离人群,与父母分开。
他在这间房子里走了一圈,每个屋都看一眼,什么也没有发现。
从得到杨志佳的死讯开始,许观南就感觉蹊跷,或许是和自己的经历有关,他觉得杨志佳的死因一定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事。
可是,他并没有在房子里看出什么来。
“哎呦卧槽!这咋冒出红水来了!”
一声惊呼,在院子里响起。
很多人闻声向院子里跑,打算一探究竟,其中也包括许观南。
丧乐队赶到后,主持丧事的人便开始招呼人们搭建灵棚。
几名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被拉了抓壮丁,准备在院子里打桩立杆。
一人扶好手臂粗的木桩,另一人抡起八磅锤砸了上去。
木桩应声下沉,非常轻松,可是伴随噗呲一声,桩底好似有水被挤了出来,喷到周围人的身上。
众人借着灯光看去,发现是红色的,便有人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许观南刚刚赶到,抽抽鼻子,眉头微微皱起,空气中有些许腥臭味。
“卧槽!是血!”
手拿锤子的年轻人,手指在液体上蘸了一些,然后放在鼻前闻了闻。
这一声过后,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屋子里的人也闻声赶了出来。
手扶木桩的年轻人打算一探究竟,双手握住木桩用力一拔,将钉进去的木桩拔了出来,地上留下了一个坑。
“你们快看!”
所有人将视线集中在那个小坑上,只见红色的液体瞬间填满小坑,浓烈的腥臭味弥漫至整个院子。
“怎么回事?”
“有啥东西埋在地下了?”
“这真是血?怎么这么臭呢?”
“……”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对这个被红色液体充满的小坑,指指点点。
“怎么了?”
这时,一个肥胖的中年人挤进人群。
“刘大爷,你看这坑里,是血不?”一人说道。
刘建金看了眼小坑,刺鼻的腥臭钻进他的鼻腔,然后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点,凑到鼻前闻了闻。
“这咋回事?”刘建金问道。
“我们打桩,要搭灵棚嘛,一锤子下去,就把这东西砸出来了。”一人解释道。
刘建金的手指在来回搓揉。
这东西……是猪血。
他是村里的屠夫,自小在农村长大,成家后继承了祖传手艺,帮村里人杀猪。
从三十岁接手,如今十五年过去,杀的猪早已经数不清,这猪血他可太熟悉了。
“咋了?”
杨志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