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柳妙清问。
白矜矜抿抿唇,揉着眼睛念,“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柳月城噎住,“这是情诗啊,纪寻兄表达爱意真隐晦。”
“嗯?”
柳妙清也觉不可思议,“纪大哥对你情根深种啊,白姑娘,他可有告诉你诗的意义?”
白矜矜莫名其妙,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啊……我和他没有什么的,他喜欢他家的大黄牟牟都比喜欢我要多一点,情诗……一些闷骚男不都爱在扇上,画上,提一些假情假意显示风雅多情么……”
柳家兄妹不解,什么是闷骚?
萧宁哲从堂屋内出来,不紧不慢道,“这首诗是出自宋代词人晏殊的《玉楼春·春恨》,其中还少了首联,叫,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表达的是心上人的离别相思之苦,情真凄切,感人至深。”
白矜矜愣住,用力抹那些字,但笔墨已经融了进去,再也抹不掉。
“这样啊……改明儿我找白漆泡一泡,自己重新提几句诗,要写歌颂肆意人生和天地宽广无边的,这样才配得上我白矜矜……”
萧宁哲注视着她,不言。
白矜矜自觉有些喝醉了,想去睡一觉,但柳家除了柴房便没有空房间了,她还是决定回纪寻的屋,天黑路不好走,柳妙清提着灯笼送她。
两个女子沿着田埂走,柳妙清忍不住问,“白姑娘,你和纪大哥真的不是夫妻么?”
白矜矜听都听烦了,怎么总是这种问题,“不是啊……”
“哦……你很喜欢公子吧?”
白矜矜挑眉,吐着酒气,“嗯。”
柳妙清沉默了下来,这些日子,她和萧宁哲相处下来,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他,但她很清楚萧宁哲早已被白矜矜看中,而自己,怕是没有那个资格。
“萧公子的伤近来越来越好了,今晚给他换药时,腿已经可以稍微走动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的身体就会恢复如初。”
白矜矜当然知道萧宁哲的伤会好,至少在白溪镇不会待很长时间,只是,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她已经无法预测。
“白姑娘和萧公子都不是白溪镇的人,一个貌美如花,一个丰神俊朗,真的很般配。”
白矜矜侧头瞥她一眼,女子之间总是有那种微妙的第六感,她想说点什么,但下一秒,后脑勺忽然遭受重击,天地旋转之间,她看见身侧的柳妙清和她一起倒地……
那一边,纪寻和黄捕头坐在囚车前板上,马匹一刻不歇地赶路,想要穿过这漫漫无尽的荒野,至少得连续行两天,并且,这一带还多盗匪和野兽。
纪寻把干粮分了一半扔给笼子里的一老一少,他们接过后狼吞虎咽,这个长得跟阎王爷一样的男人也不是那么凶恶嘛。
跟在后头的法师老道拖着疲惫的步伐,吵吵嚷嚷着要歇息,黄捕头根本不理,“要歇就自个儿歇,反正已经出了白溪镇那一带,天涯海角随你们去。”
他们当然不愿走,毕竟钱还没拿呢。
黄捕头喝了口辣酒,靠着笼子问身边人,“喂,小伙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白矜矜啊?”
黄捕头一喝酒嘴巴就开始管不住。
纪寻懒得搭理他,自顾自靠着车柱,眼睛闭起。
“害,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以为你那心思我看不明白?刚刚是赌气才说要跟我走的吧?现在留你的小姑娘单独在家守夜,后悔不?”
“不,她不会待在我家的,她喜欢在柳家。”
“害,那小姑娘确实喜欢人家萧公子啊,长得玉树临风一身白衣的,要我是那么大岁数的姑娘,我也喜欢萧宁哲。”
纪寻瞥了一眼黄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