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张廷渝瞥了眼信封,没有第一时间拿起,而是问道,“为何不让。”
“因为我想看看刘子司若是死在血巫手中,张相会如何。”文士淡淡笑道,“很显然。张相毫不犹豫的杀了那位血巫。
让我们这种浅性的交流关系画上结束。这点,我们王爷很满意。因为这更充分的说明,张相你的理念。
刘子司出身贫寒,从小苦读圣贤书,他想要的,张相其实很明白。因为那亦是张相你想要的。
所以,张相你才会和刘子司成为忘年交。在这偌大的太安城里是为彼此的知音之人。、
我们王爷亦是如此,他亦是看重张相和刘先生两人的天下大同的理念,世上只有多一些张相你这样心怀黎民的好官,才能实现这样的理念。
而我们王爷会做到如此,亦是一直为此经营。”
张廷渝淡淡道,“老夫骄奢淫逸、”
“这些表象我自是不信,张相也不必做此说。”文士认真的解释着,“我们王爷泥腿子出生。
从最底层爬上来的兵士。收复南阳,以一地之力抵挡住南疆一国之力。镇守边境便护得大齐南境安宁。
我家王爷的事迹想必张相也了解。在太安,人人都说南阳子民只认得南阳王,不认得天子。
但却没有人想其中的原因。
因为南阳子民现在人人吃得饱饭,有田种,有家待,免受战乱,安居乐业。这一切都是我们王爷数十年的苦心经营。
我想,张相你也正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我之前接触你的时候没有拒绝。因为张相你本质上和我们王爷是一类的人。
一心为民的人。
说起这点,张相和我们王爷倒是一样,都是起于青萍之末。又有同样的信念,理当成为知音。”
张廷渝不置可否,只是说和,“我已经血巫尸体送到赵王府,以后事情与我无关,包括南阳王在内。
昔日的事情两清,今后再无瓜葛。”
文士却直接作揖道,“王爷,我是来请张相一件事。”
“何事?”
“我代王爷请张相入南阳。”
张廷渝嗤笑一声,“我位极人臣,在这太安早已有一席之地,无论是生活还是权力皆是上等。
为何要去南阳贫瘠之地?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又为何会行大不逆执事去那南阳?
之前帮你们是还恩,现在恩情了了,自该结束。”
“我想张相会的。”文士也不恼,继续道,“大齐千年,已然入沉疴。国内苛捐杂税,官吏横行无忌之类的暂且不提。
大齐国策以勋贵阶层为主,世家门阀占尽资源,底下百姓苟延残喘。现在又国不将国。远离太安的州郡多自立。
其内律法又以当地勋贵的意愿为主,底下的百姓更是惨无人道。我从南阳一路行来,饿殍满地。这样的大齐又如何称的上人国?
大齐天子高居太安,秉乘所谓的祖训,置天下百姓于不顾,照样以维护勋贵阶层为主。这样的大齐又有何值得张相继续辅佐下去的理由?”
“陛下是仁君。”张廷渝只是淡淡的说道,“登基以来,赋税已降低两层。”
文士不屑一笑,“徒有其表罢了。张相想必自己心里也清楚,政策落到下面,降的是乡绅土豪的税,苛的是百姓的税。”
张廷渝沉默半晌,最后道,“这不是你们南阳在太安搅水的缘由。”
文士笑道,“其实不算搅水,我家王爷就是单纯的想让张相看清楚这所谓的大齐朝堂。
那些个以只想着自身利益的文臣集团哪个不是想借着沁园一案大做文章?
线索查到了血巫就该想到是我们王爷身上,可是又有谁会主动把这个点这个方向给揭开?
甚至南疆百力之王阿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