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什么。
施丹虞扶着万惊鸿回了房间,他唤来了两个小丫鬟过来替她解衣脱鞋。万惊鸿坐在床沿边,一个丫鬟替她解衣裳,一个丫鬟替她脱鞋。这原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屋中不应当在的人,却丝毫没有自知,仍旧杵在屋中,且直直望着外套们替她脱衣裳。
万惊鸿皱眉,不知该如何出言。才能让他意识到自己如此风流的举动。她低头一瞧,两个小丫鬟耳廓都红了。
“……”
突然,施丹虞上前两步,直接跨到了她面前,蹲下来,从丫鬟手中将她的双腿足夺过来,握在手中。万惊鸿一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差些倒在了床上。
她腿上无力,挣脱不开,只能由他握着。
她且惊了又惊,更何况是这旁边的两个小丫鬟,早就吓得退开,五体投地地跪在了地上。古时女子的足是不得让男子瞧见的,更何况,此时施丹虞不仅瞧了,还明目张胆地直接握在手中,肌肤相触,两个小丫鬟又是惊恐又是害羞,低着头微微发抖,不敢抬起来。
而施丹虞却是旁若无人的用手搓了搓她的脚背,问道:“为何会这样?”
万惊鸿心领神会,一下顿悟,知晓他为何这般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指甲冷得发紫,看上去像是中了什么奇毒一般,甚是吓人,想必他是见了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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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你不是医师?”
施丹虞却道:“我医术不够。”又道:“我去叫代渊过来。”
“说什么胡话?”万惊鸿突然想笑,她道:“你不会的。”
施丹虞闻言抬头望着她,脸上没有惯常的笑容,双眼意味不明,他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万惊鸿道:“你不会是不理智的人,在这上面,我很认可你,我知你不会不顾全大局,冲动行事。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你不会这么做的,你若真叫了代渊过来,不过为我瞧瞧这腿寒,那便要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打破。”
施丹虞望着她,像是要陷入她的双眼中。微微失神,片刻,他低下了头,对身旁仍旧跪着的两个丫鬟道:“出去。”
两个丫鬟如获新生一般,连连道是,立马快速退了出去。
施丹虞站起身来,弯着腰将她的双脚放在了床上,用棉被盖上。而后伸出手欲帮万惊鸿脱衣服。万惊鸿一愣,见他竟要继续帮她脱衣裳,便是身子后侧一步。施丹虞手中扑空,他抬起眸子望向她,见她脸上微微带着不解,顿了顿,还是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
他道:“脱了外衣,今日好生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罢他又看了看万惊鸿,这才转身离开。他走出方面,对守在门口的下人吩咐道:“在施小姐屋中生个炉子。”
下人一听,赶紧道是,两人对视一眼,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了施丹虞,后一起去寻了炉子。
施丹虞停在门口,雨水顺着屋檐低落下来,外头的地,皆是一片湿润,唯独这一块呗屋檐保护遮住的地面,仍旧干爽。他却想起了她方才的话。想了想,突然自嘲地笑了。
他也以为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可他方才,是真心实意想将代渊从大礼叫来的。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原来他在有关她的事情上。已经变得如此冲动。与不得章法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施丹虞摇摇头,回头望了望被他关上的房门,转身撑开伞,便大步离开了。
雨幕如画,而他却不像是误闯入画中,反而就像是这画的点睛之笔。他的背影在雨中渐行渐远,挺拔又飒爽,撑着油纸伞。在雨中漫步,反倒有种仙风玉骨之感,又清冷,又难以触摸。
万惊鸿像是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一般,凭借想象,似乎能看到他离去的身影,那感觉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