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女子出嫁,被当众送回,后半生便彻底毁了。
留在王府,至少有饭可食、有衣可穿,这是他作为陌生人、作为摄政王,所能给的最大恩惠。
他没有拜堂,只是因为不想与卿卿之外的人拜堂。
因为爱一个人太深,谁知到头来反而伤了最爱的人。
他内疚、他自责,他重生回来,真的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弥补。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毫不犹豫放弃他想要的、唾手可得的,一力成全自己。
姜雁归松开他的唇,“就地,还是去隔壁?”
鼻尖相触、热气氤氲。
“皇上今日可还有政务?”
墨承影从来不做选择题,说话时,他的手已经拆了她的玉带。
姜雁归浅啄一口,“放眼天下,何事能与朕的皇后相比?”
“皇上抬爱,那便从这里到隔壁。”
墨承影将人抱起,地上多了件衣裳。
“破山、青霜——”
“属下/奴婢在。”
两人才迈了一步,便听到里头又道:
“去门口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两人互看一眼,心领神会,从书房门口,走到养居殿门口。
书房案上的奏疏一本接一本,最后哗哗掉落,为主人让位。
茶杯倾倒,茶水扑在黄绸面上,水迹缓缓蔓延,深黄前行浅黄退,直到整本被茶水浸湿。
水珠在桌角慢慢汇集,又沿着桌腿滑下去。
冬日万木萧索,唯那一棵寻到氺愺仹袤的沼泽地,不断珦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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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她躺在书桌上、或他坐在客椅上,或他抱着她穿过正殿,去了隔壁。
皇上向来不在养居殿过夜,养居殿的寝殿从不生炭盆,寒冬腊月的天,两人鬓边细汗涔涔。
黄纱帐幔试图为主子摇扇解暑,连流苏也十分尽力,风力却是微乎其微。
又一次关键时候,春雨将至,却听到外头小奶音响起:
“母皇,你们让开!我要见母皇,母皇——”
女儿的声音让姜雁归下意识紧缩。
墨承影蹙眉吭了一声,“皇上这是想要废后另立吗?”
“女儿来了,你先出去吧。”
姜雁归嘴唇微张,正在努力调整气息,等他离开。
墨承影手指抚着她泛红的脸颊,“不必担心,有破山和青霜守着,她找不着我们,自会离开。”
青霜好言哄着,靖宁公主很不高兴。
“我上一次见到母皇还是上一次,现在连父后也找不着,一个都不见了。”
“奴婢帮您一起找,走,我们现在就去御花园找找。”
“瞧瞧这不就哄走了?”
墨承影亲了自家卿卿一口,正得意、想继续,又听到一个声音。
“靖宁,你要相信小姨。”姜鹤仪将胸口拍得咚咚响,“姐姐最喜欢处理政务,不在金殿,肯定在里面。”
姜雁归:“……”
墨承影轻啮一口,“连圆圆都晓得你爱政务胜过我们。”
“你这样。”姜鹤仪给小公主支招,“姐夫最害怕你哭了,你就坐在这哭两声,保管姐夫一会儿就出来了。”
墨承影:“……”
靖宁公主一听,两眼放光,立时便在门口伤心大哭。
“父后,你不要玉儿了,玉儿好想你,呜呜呜呜呜……”
墨承影是一点见不得宝贝公主哭的,哪怕他知道是假哭。
他试图从白天做到黑夜、再从月升摇到日出的美梦,就此破裂。
夫妻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