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喂我吃过药。”
赫连珏摸着她的头发,爱怜道:“傻瓜,这点小事也值得你哭?”
“值得!”
她的声音闷闷传来,十分坚定。
“从小爹娘就不管我,他们眼里只有哥哥,除了打我的时候用力,其他时候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妾身知道,大王只是将我看成那个人的替身,可是在妾身心里,大王当年将我救回去,便是妾身此生唯一的依靠。”
齐南风哽咽,“天恩浩荡,怎么就不值得哭呢?”
赫连珏若真是完全冷血无情之人,便不可能对姜雁归生情,既是有情之人,便不可能不对这样的齐南风动情。
她那一晚上拼死救了自己两回。
伤重昏迷前,口中喊得还是“大王快走”、“这里有我”之类的话。
“乖乖将药喝了,身体才能早点好起来。”
赫连珏喂她喝了药、让巫医来瞧了,又亲自替她换了伤口的药。
姜雁归率军夺回永州最后一城时,齐南风已经能够下地行走。
她命厨房炖了汤,亲自给赫连珏送去,在门口听到他在训濮奴。
不怪他如此生气。
自邕周城一战后,南褚数月来接连吃败仗,这一次,大衍女皇更是直接带着大军站到了南褚大门口,逼得赫连珏要从蛮图撤退。
大耳刮子抽到赫连珏脸上,他能不疼吗?
褚王与大将商议军情,齐南风自然不能进去,她不许人通报,自端着汤盅,在树下背风的地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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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珏踱步窗前,抬头时,正好望见她。
“南风。”
齐南风循声回头,夏日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光晕模糊了她的脸,她整个人在发光。
“大王。”
赫连珏正烦躁,干脆出门过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妾身听说大王午膳只吃了几口,担心大王的身子,便想着给大王送碗汤来,不知大王在商议朝政大事,来的不是时候,是妾身的罪过。”
“哪里就不是时候了?只是天气正热,你身子又没有痊愈,孤只是怕你站在这地方中了暑气,身子吃不消——寒矢。”
虚缇寒矢接过汤盅,赫连珏拉着齐南风去屋里。
“大王正在商议要事,妾身不便打扰。”
“你远在千里之外,都能预判前线战况,孤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
几位大将瞧着大王对大王妃的态度,破天荒行了一礼,齐南风正要还礼,被赫连珏拉住。
“哪有师父给徒弟行礼的道理?”
齐南风忙道不敢。
濮奴再次看了眼赫连珏,得到肯定的眼神,这才对着沙盘同齐南风说近几个月的战况。
齐南风也没有客气,听完直接否认了他们的对战方案。
“屡战屡败既伤士气、又叫百姓疑心大王势力,倒不是干脆些,将这几座城直接让给她们。”
“大王妃随手一划,便是六座城池,未免也太大方了些吧?”
大将们齐齐反对,南风干脆闭口不言。
赫连珏解开汤盅盖,拿起瓷勺,道:“你继续说。”
“是,大王。”齐南风有了大王撑腰,干脆道,“与其被动挨打,倒不如主动出击。”
“连退六城,大王妃管这叫主动出击?”
“六城之内皆我大褚,咱们就守在青河城。”
齐南风将沙盘上的标识旗全都拔了,而后将那六城标记上,“大王,您瞧这像什么?”
赫连珏看了一眼,“钱袋?”
“大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