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咱说了,“五福捧寿”的脸。就这玩意儿太有标志性了,让人看一眼,终身难忘啊。所以,赵勇一看:哎呦!这哪是陆孝忠啊?这不是程咬金吗?换的衣服倒是陆大人的衣服!赵勇这小子非常狡猾,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看来呀,陆大人够呛了!这程咬金换上陆大人衣服被我家大人带着往外走,这要干嘛呀?哎呦!坏了!难道说李密要私放程咬金不成啊?这可是一件大事儿啊,这可是大信息呀!我要是把这个信息告诉左仆射,那我真就建立奇功一件了!赵勇心里高兴,嘴上、脸上没有表现出来,马上点头,一转身,那意思去牵马去了。其实,一溜小跑找人送信去了。
巡逻西街的正是司马德戡呢。赵勇跑过来禀报给司马德戡。
司马德戡也早就接到左仆射宇文化及的嘱咐了,要他密切监视郡守府的动向:“一旦郡守府内有什么异常,就有可能向你做禀报,咱们在那里头有线人。”所以,司马德戡那是有准备的。听赵勇这么一说,司马德戡也吃惊非小啊,马上带着军队就开到了郡守府衙门这条街了,点着火把往前开进,就把李密、程咬金堵在这里了。
李密一看,赵勇在那里呢。李密的心里头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恨得牙根儿直痒。但事到如今,李密还得假装镇定,他没理这司马德戡,用手一指赵勇:“赵勇!你这个奴才!让你去备马,你跑哪去了?”
赵勇脸上带着一点儿尴尬。您想想,卖主之人见到主人了,他能不害臊吗?他也有羞耻感。但是,马上就被自己心中那个功利欲给盖住了。“呃……呵呵呵呵……李爵爷,不好意思。我本打算去牵马的。但是,我发现您身边跟着的好像不是陆大人,我怎么看是国家要犯程咬金呢?哎呦,程咬金怎么在您身边呢?难道说程咬金把您挟持住了?所以呢,小的就没敢去牵马。赶紧地把巡街的虎贲郎将给请来了,让虎贲郎将抓住这个贼,别让他跑喽,救大人!”这赵勇也会说呀。
听完这话,李密那脸突突直颤,眼睛开始往旁边瞟了。什么意思?李密心说话:我得找退路啊。一会儿打起来,我往哪跑?他开始寻退路了。
司马德戡看得清楚啊,坐在马上冷笑数声,“哼哼哼哼……蒲山公,这小子说得是真的吗,啊?你身后那位他到底是谁呀?如果是陆孝忠大人的话,露个脸儿我看看。如果是,我牵两匹马护送两位大人,这是上哪儿办事儿啊?如果不是呢,那是谁呀?穿着国家命官的衣服,这大紫袍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露个脸儿吧,让我瞅瞅看看!”
李密用手一指:“嘟!你是何人?”
“嗯?虎贲郎将司马德戡!你不认识吗?”
“啊——原来是司马将军。司马将军,我奉皇上圣旨和这陆大人今天晚上要夜审反贼程咬金。现在,我们有重大情况要禀告给当今圣上。你去巡你的街,不要阻拦我们。这件事情,你担不起,也不便让你知道!”
“哦?哈哈哈哈……哎呀……到现在了,蒲山公啊,你还想骗人呢,啊?!我都看见了!你身后的这个人比那陆大人要高一头,但是没陆大人胖。我看着他就不像陆孝忠!让他过来亮亮相。如果是陆大人,我犯了罪,我自向圣上请罪。但是,我今天奉命巡街,戒备江都城,可不能放掉一个可疑之人!蒲山公,我是个勇夫啊,我不会转文嚼字的。我想这话说得很明白了吧?我不会再说第三遍!让我看看!\"
说着话,就见司马德戡把手一扬。“哗——”身背后出来一队弓弩手,张弓搭箭往那儿半跪,做好准备了。那意思:你们要不过来。司马德戡把手一挥,乱箭齐发,就把你们射成筛子!
李密咽了口唾沫,歪着嘴角,悄声对程咬金说:“魔王啊,要坏呀!您说怎么办呢?”
程咬金说:“我说李密啊,事到如今须壮胆呐!不行啊,咱就跟他拼了!”
“可他们有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