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如果说平衍大法师也以保密为由,不将此阵完全告诉于我,那也无所谓。反正我是帮忙,帮忙者尽力而已呀,有多大能力,我使多大能力。真的我守不住了,那就算呗,我是帮办,谁让你不告诉我呢,是不是?哈,义父,没关系。既然您不说,我也不问了。平衍大法师他爱告诉我多少,就告诉孩儿多少,你看这不行吗?我呀,把我的帮办做好了,也就是了。剩下的,我无欲无求呀。”
罗成来那么一个反将——你爱告诉我不告诉我,不告诉,我不干了!我撂挑子啊!
丁彦平手捻银髯,哈哈大笑,用手一指,“你呀,你呀,哎呀……公然,甭在这里给我使激将法,为父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吗,啊?虽然我现在不能够把整座大阵的奥妙告诉你,确实我没这个权力,那是平衍大法师他的权力。但是,为父可以给你阵图啊,你可以自己先研究研究。”
哎呦!罗成一听,当时,“啪”一下子眼前一亮啊。怎么着?能把这阵图给我呀?哎呀,给了阵图就相当于把这大阵十八九告诉我了,大阵的骨架我都知道了。只不过,在实战过程当中,可能有些血肉的调整。比方,在阵图上说在这个山坳里头埋伏一百兵。也许现实当中,在山坳当中埋伏了二百兵;比如,阵图上说在这个地方多设弩箭。可能现实当中,在这个地方减少了弩箭……但是,大体那我是知道的,我是知道山坳里头有伏兵,这个地方有弩箭……我把这个事掌握清楚了,告诉瓦岗,他们躲着走,或者事先做准备,不就行了吗?这跟告诉我大阵奥妙其实没有太大区别呀。罗成当时心花怒放,“义父啊,还是您想得周到啊,这阵图现在何处啊?”
“就在我这里,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就见丁彦平“啪啪”一拍手,有小沙弥由打后堂转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卷轴,恭恭敬敬呈给丁彦平。丁彦平接过来手中这么一托,“成儿啊,看吧,整个大阵的阵图都在这里了。”
哎呀!罗成真有点得意忘形了,“噔!噔!”往前抢两步,伸手就想接。
“哎——”丁彦平赶紧地往后躲,这手就闪过罗成了。丁彦平气乐了,“成儿,你这是何意啊?难道说你还要抢不成?”
“哎,这……哎呦,义父,我看到阵图啊,呃,我有点好奇。故此,我有些失态了……”
“哎,你呀,你呀。坐好喽,我先给你讲两句话,一会儿阵图就给你。”
“哎,哎。”罗成咽口唾沫又坐回去了。这一回,四分之一的屁股就坐在凳子边儿。怎么呢?随时可以起身过去接这阵图。
丁彦平乐着看着罗成,“公然呐,还是那句话,这阵图我要是交给你,就等于把这铜旗阵全交给你了。就如同当年我传授给你单枪破双枪之法。我当时说得好:我教给你这个,就等于把我的性命教给你了。这阵一样啊,我交给你,那不但是把阵交给你了,等于把平衍大法师、五王杨芳杨义臣,包括这王伯超等等东岭关诸将全都交给你了。如果这个阵图落在敌人之手,这些人,那就万劫不复了!公然呐,我能相信你吗?”
罗成一听,“呃……”罗成眼珠一转,“哎,义父,您如果怀疑孩儿,孩儿不要阵图了;如果再怀疑孩儿,孩儿马上可以调转马头,我回归涿郡,我就甭帮办这东岭关了。我干嘛过去帮忙啊?人家又不信任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呀,省得大家彼此猜疑,提心吊胆,这又何必呢?既然如此,义父,这阵图您收着,孩儿我不要了!”
“哎哎哎哎……哎呀……我说公然呐,你今年多大了?三十了吧?怎么这脾气越来越犟,越来越急呀?我没说什么呢?哦,这么多人,这么重要的阵图,我交给你,还不让你义父我多说两句啊?没这道理吧?”
“哎,义父,这个怎么说呢?反正是,您要是交给孩儿,您就信任孩儿,孩儿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东岭关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