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敌人不抓他还好,敌人抓住他呀,指不定倒霉的是谁呢!”
“嗯?”秦琼说:“会是这样吗?”
“哎呀……我们着急也无济于事。我相信我四弟,他一定是一员福将,一定没事的!嗯……各位,都安稳一下,各自回寝帐休息去吧,明日必见分晓,便知本军师料事如神也!”其实啊,徐懋功心里也没底。但是,必须有一个压住秤的砣呀,都乱了那还了得呀?徐懋功把大家压服住了:“没有将令,任何人不得妄动!”
这满营当中,除了程咬金有的时候不遵将令之外,谁敢呢?大家纷纷地回寝帐了。
再说红泥关内。众将把新文礼抢入关中,赶紧叫唤军医:“快!快抢救!”
军医过来,一摸脉搏,一摸鼻息,一拨楞脑袋,“大帅已经阵亡了,已然救不活了,没气儿了。您看,心脏都穿破了,他救不过来了。”
“哎呀,我的哥哥哎——”新月娥是真装呀。其实,她对新文礼的死是一点不心疼。但是,那也得装啊,“我的哥哥哎——”伏尸痛哭啊。
耿先阵这边是不断地劝慰呀:“新将军,新将军节哀,新将军节哀呀!新将军,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两军对阵呢。唉!我们当大将的,难免落这么一个下场啊。快!赶紧找一副上好的棺椁把大帅成殓起来。呃……设灵堂!给夫人送信啊。”
耿先阵想拉新月娥。一方面,耿先阵觉得现在大帅死了,那我就是红泥关一把了,现在得听我的。新月娥是我的姘头,又是新文礼的妹妹,等于是个家属。我呢?属于下属。下属加家属,去把这事儿告诉未亡人。所以,他要拉新月娥。
没想到,新月娥一瞪眼,“且慢!且慢呐!我得给我大哥报仇雪恨!”
“呃……”耿先阵说:“你怎么报仇雪恨呢?”
“哼!那程咬金不是被抓住了吗?来啊!把程咬金推到我哥哥灵前,开膛破肚,摘心掏肝!”
哎呦,我的天呐!程咬金一听,这是要把我大卸八瓣儿啊。“哎,我说姑娘,别杀我!我没杀你哥哥,你哥哥不是被我杀的!”
“把他给我拉下去,开膛破肚!”
手下人也恨程咬金——要不是你,我家大帅能中箭吗?“拉下去!拉下去!”往下就拖程咬金。
“且慢!且慢!”耿先阵给拦住了。
“嗯?”新月娥柳眉一竖。“耿先阵,你什么意思?”
耿先阵心说:我什么意思?程咬金是我的人!好家伙,我现在要把程咬金给宰了,那回头我还能够归顺瓦岗吗,啊?我得用程咬金。我要把他给救了,程咬金是一字并肩王!有程咬金的关系、有李玄英副军师的关系,那我在瓦岗还不得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呀?所以,不能让你这娘们儿把程咬金宰了。“慢!我说月娥呀,先不要杀程咬金。”
“为什么?我要杀他,给我哥哥报仇!”
“杀你哥哥的又不是他,对不对?那不是一支箭射来把你哥哥射死的吗?”
“那也是他的人!”
“是他的人不假。但是,咱现在留着程咬金还有用。回头这个战事怎么发展还不知道呢,留着程咬金,也许有用啊。咱刚一开仗就杀别人的将领,等于把这关系直接就给弄僵了。以后再迂回、再纵横捭阖,也不太好使了,是不是?咱留着程咬金,干什么都有那么一个余地……”
“余地?你想留什么余地呀?难道说,你想投降瓦岗吗?”
“这……”耿先阵眼睛眨巴眨巴,“月娥呀,这话可不能乱说哦。啊,当然了,念在你哥哥现在刚刚死去,我知道你的心情、理解你的心情,本将军不怪罪于你。但这话只准说这一次,不准再有下一次了!”
“呀!”新月娥突然发现耿先阵的态度跟原来不一样了。突然见这耿先阵倒好像是红泥关大帅了。是啊,他成一把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