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摆手,纷纷回道:“阁老不用谢!” 左都御史谢迁望着这一众官员,心中感慨万千,很多都是原本东林党的成员,如今却见风使舵,眼见东林党倒台,纷纷倒戈相向。 内阁大臣马文升轻声说道:“谢迁,你看看这些人,当初可都是跟着商辂和刘健跑的,如今东林党倒了,却跑李秉这来了!” 谢迁微微一笑,回道:“这没什么稀奇的,当官嘛,不都是墙头草,随风摇吗? 不然这官是当不久的!” 兵部尚书王越悄然将李秉拉到一侧,语重心长地劝诫道:“李首辅,这些礼品万万不可收受。 如今正值陛下严惩贪腐官员之际,若此刻接受贿赂,岂不是自投罗网,往风口浪尖上撞吗?” 首辅李秉轻轻扫视周围众人,轻轻摇头。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王越,你岂会以为本阁会贪图这些小恩小惠? 他们今日来访,真正目的并非送礼,而是意图改弦易辙,弃暗投明,故而,本阁若不收下这些礼品,只怕会适得其反。” 王越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 “我们为何要收下这些?为何要接纳他们的投靠?难道阁老还想重蹈商辂的覆辙吗?” 李秉闻言,面色微沉,不悦地回应: “王尚书,此言差矣! 你可曾记得当初我们被东林党欺压之时的无助与屈辱?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反击的机会,能够压制东林党,岂能轻易放弃?” 王越急忙反驳:“党争乃是国之毒瘤,如今陛下已对东林党施以重压,阁老此时更应主动放弃手中权势,如此才能消除朝中党派之争。 倘若再收拢他们。 我们岂不成了第二个东林党?陛下先前的努力岂不付诸东流,只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李秉怒目而视,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与不甘:“本阁历经磨难,才获得今日之地位与权势。 当初东林党如日中天,我们忍气吞声,如今他们倒台,轮到我们当家做主。 你竟要我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权力?” 王越见状,深知再劝无益,只得无奈叹息: “阁老,下官一片赤诚,是为你好!” 李秉挥手打断,语气冰冷: “罢了,本阁不愿再听。 你既无心参与本阁宴会,便请自便吧!” 王越见李秉心意已决,不再多言,只得长叹一声,准备离去。 工部左侍郎林翰见状,急忙上前拉住王越的手,关切地问道:“王尚书,这是为何? 不吃了,再走吗?” 王越轻轻扫了一眼李秉,淡淡道:“哎,今日在下胃口不佳,诸位尽兴便是,告辞!” 言罢,王越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李秉望着王越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并未加以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