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怕是得生场大病。
    “嗯。”
    两人都点头。
    目光投向前方雄伟高大、一身孝衣、却不掩睥睨天下之气的李策。
    “君瑜……若不是策儿,你爸的仇,又怎报的了?
    当初你爸把策儿从孤儿院领回来,咱们家跟策儿有了一家人的缘分……往事种种,不必再提。
    但以后,你可再不能任性,伤害你哥……”“策儿自小大气,不跟你这妹妹计较。
    但他其实……一直很在乎你这妹妹对他的看法。
    能真正伤害到他的……都是他真正在乎的。”
    苏兰看着沈君瑜、语重心长的说道。
    “妈妈,我……我知道的。”
    沈君瑜低着头。
    方才一直压抑着眼泪的她,此刻眼泪就那么夺眶而出。
    她感觉得到的。
    虽然哥哥始终宽厚待她。
    但很多东西,其实是回不去的。
    哥哥疼她,爱她,怜她,更多源于她是沈苍生的女儿。
    因为她对哥哥的任性伤害,兄妹幼时青梅竹马的情感,已经消磨得差不多。
    沈君瑜苦涩一笑。
    哥哥始终是哥哥。
    却也永远只能是哥哥。
    有些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就那么离她远去,再也不可能属于她。
    ……四大家主抬棺入西蜀。
    队伍后面是负责押送的龙骧、虎贲、鹰扬三大战团。
    抬眼望去,浩浩荡荡,铁血峥嵘、气吞万里如虎。
    再后面就是张邵、周康为首的蜀州文武百官、冠盖公卿。
    所有人,都是白衣素缟、披麻戴孝。
    “为沈先生送行!”
    队伍每隔一里便鸣枪一次,万把长枪齐鸣,轰击长空。
    枪声齐整到极点,汇聚在一起,化作穿透全城的音浪,似乎要震穿所有人的耳膜。
    “沈先生,一路走好!”
    每听到一轮枪声,民众们便自发呼喊一声。
    声音苍凉。
    如送别自己最敬重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