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
“败了!”
“真的败了?”
“真的败了!”
“屠城了?”
“屠了四天!”
“跑吗?”
“跑吧!”
腊月二十六日,寒风刺骨,安州沦陷的消息犹如一声惊雷,震撼了平壤城的每一个角落。贵族与百姓在短暂的犹豫中,脸上的恐惧与绝望交织,纷纷开始收拾行囊,准备逃离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有人神色慌张,手足无措地将家中仅存的几件衣物塞进包裹;有人则在心中默默祈祷,盼望着能在这场浩劫中逃出生天。
安州之战,建奴大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正面战场上再未遭遇有力抵抗,仿佛一切都在为他们的胜利铺路。腊月二十七日,当阿敏率领建奴大军抵达平壤城下时,城内的军民早已人去楼空,曾经的喧嚣已被死寂取而代之。阿敏站在城墙下,望着这座空荡荡的城市,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复杂的情感。
“这平壤城守将真是个废物,还没开始便结束了?”他自言自语,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冷酷的光芒。巡视了一圈后,阿敏留下一个牛录驻守,便带领大军向大同江畔挺进,准备渡江继续南下,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场胜利转化为更多的财富与权力。
“贝勒爷!朝鲜的信使渡江过来了!”一名副将急匆匆地跑来,语气中透着几分紧张。
“不见,赶回去!”阿敏冷冷地回应,心中早已有了主意。自他攻克定州以来,便派遣使者前往汉城与朝鲜王廷接触,初时朝鲜君臣对建奴一边进攻、一边“求和”的无赖策略深感反感,坚决要求建奴先撤兵再谈判。然而,当建奴逼近平壤时,朝鲜王廷再也无力坚持所谓的气节,终于不得不再次派出使者前往后金军营求和。
“这场战争,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阿敏心中暗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明白,胜利的代价是无数家庭的破碎与生灵的涂炭,但在权力与财富的诱惑面前,这些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
当阿敏的军队向南推进至临津江一带时,曾力主抵抗的朝鲜王李倧已是惊恐不已。他在腊月二十八日任命右议政金尚容留守汉城,自己却不顾臣民的挽留,带领王室与文武百官逃往江华岛的行宫避难。
临津江畔,因俘虏与战利品丰厚,赶路不便的阿敏终于在后世开城附近停下了脚步,接见了朝鲜王廷的使者。
见面后,阿敏提出了一系列停战条款,其中最关键的一条便是要求朝鲜与明朝划清关系,结为兄弟国(后金为兄,朝鲜为弟)。这条条款如同一道锋利的刀刃,直指朝鲜王廷的心脏。对于其他条款,得到授权的使者点头答应,毕竟抢夺人财物不过是小事。然而,当使者看到“永绝明朝”这一条款时,摇头如同风扇般,坚决不同意。
面对摇头的朝鲜使者,阿敏这个嗜杀成性的将领,竟然罕见地没有拔刀,而是微笑着说:“你不同意无所谓,得回去问问你们的大王。”他的微笑中透着一丝阴险,仿佛在暗示着对方的无奈与绝望。
当使者带着停战条款回到江华岛时,朝鲜王廷对“永绝明朝”这一条款一致表示:不可接受!作为工具人的朝鲜使者再次来到阿敏的大营,义正言辞地表示,投降可以,但“永绝明朝”这一绝对不可能接受。此时,阿敏的内心也开始动摇,面对朝鲜人固执的态度,向来骄横跋扈的他也陷入了犹豫。
“难道我应当为了这条毫无意义的条款而放弃更大的利益?”阿敏心中暗自思索,经过几番权衡,他终于决定不再强求“永绝明朝”这一条,仅要求朝鲜弃用明朝的“天启”年号,改用建奴的“天聪”年号。
腊月三十一日,建奴使者与朝鲜官员在江华岛焚书盟誓,签订《江都之约》。条约主要内容包括以下四条:第一,建奴与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