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困在这间病房内。
流产后一直在医院疗养身体的沈霏玉知道他住院的消息,走来看望他。
陈父只说不让陈泊舟走出这间病房,却并没有限制旁人来看望,两名保镖对视一眼后,让她进去。
陈泊舟仰面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沈霏玉看着眼前憔悴的男人,即使她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不单纯,却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陷其中。
陈泊舟多金、英俊、体格强壮,还向世人淋漓尽致地展现过爱一个人的模样,他近乎满足了沈霏玉曾经对于另一半的所有幻想。
没有人会不希望这样的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沈霏玉也一度真的以为自己做到了。
可现实却狠狠打了她的脸。
“你伤成这样,怎么也不见你那位董小姐?”
沈霏玉问出这话带着极重的怨气,她已经知晓董琦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被保释了出来。
而会这样做的人,除了陈泊舟,沈霏玉想不出第二个人。
看着天花板兀自出神的陈泊舟听到她的声音缓缓转过头来,“手机给我。”
沈霏玉坐在床边,看着他刚做过手术的腿,“你想……”
“把手机给我。”陈泊舟面无表情地打断她的话。
自从婚变后,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他一个好脸色的沈霏玉一股委屈袭上心头,“你想联系谁?董琦吗?”
陈泊舟握紧手掌:“沈、邃、年。”
听到不是要找董琦,沈霏玉脸色稍霁,把手机递给他。
在陈泊舟将电话拨过去时,沈霏玉这才想起询问陈泊舟找沈邃年的意图。
但陈泊舟却一字未言,他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通话接听后要跟沈邃年要的那个答案。
港城,山顶别墅。
沈邃年看着来电显示,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支雪茄,让人把简棠叫了过来。
简棠正好有一份异常的财报要找他分析,拿着平板和电容笔过来。
沈邃年:“接电话。”
简棠看着他夹着雪茄,另一只却空着完全可以接听来电的手,疑惑的视线在他脸上扫过。
沈邃年没解释,目光沉静浩远。
简棠抿抿唇,接听:“喂?”
当她没有刻意修饰的嗓音透过电波清晰传到陈泊舟耳中,传到安静的病房时,陈泊舟红了眼睛。
而沈霏玉震惊的呆愣在原地,瞳孔紧缩。
简棠看着没有备注的来电显示,“喂?哪位?”
陈泊舟张了张嘴,可却像是被人死死攥住脖颈,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简棠半晌没听到任何动静,狐疑地扭头看向沈邃年:“没有人说话。”
沈邃年淡声:“可能是打错了,挂了吧。”
简棠蹙眉,觉得沈邃年有戏耍他的嫌疑,闷声不响地把通话挂断,把手机丢给他。
沈邃年唇角勾了勾,瞥见她正在看的财报,“看出问题了?”
他很会把控人性,三言两语就将简棠的心思重新勾回来,忘却刚才的不高兴,老老实实坐在他身边跟他讨论。
四方城,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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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霏玉:“刚才那个声音,是简棠。”
不是疑问。
她此刻也已经明白了为什么陈泊舟一定要给沈邃年打这通电话。
陈泊舟下颌紧绷,小臂青筋明显,他心中波涛汹涌,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给董琦打电话。”
沈霏玉听到董琦的名字就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的怒火中烧,可转念想到什么,就将火气压了下去。
不管刚才电话里简棠的声音究竟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