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天的活命。
她刚收好字条,窗外突然传来皮靴碾碎椰壳的声响。
两个穿脏背心的小弟晃进茶水间。
为首那个脖颈纹着眼镜蛇的男人猛踹铁柜。
"磨蹭什么!"
“怎么一个人在茶水间待那么久?!”
"马上就好。"傅茗蕊不敢多待,赶紧低头将茶壶注满滚水。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监控镜头。
她折返回会议室,依次给黑豹、司寇岿然倒茶。
轮到司寇岿然的时候,她假装脚下一个不慎,踉跄着将整壶热茶泼向司寇岿然!
司寇岿然被茶水烫得眉心一跳,右手本能地扣住傅茗蕊的手腕——
却在傅茗蕊颤抖的指尖触到他衬衫口袋时骤然卸了力道。
监控摄像头在他背后闪着红光,能拍到他衬衫后襟洇开的深色茶渍,却拍不到女人颤抖的指尖正将折成方块的纸条推进他的衣服暗袋。
"实在抱歉,我去给您拿替换衣物。"
傅茗蕊垂首后退三步,长发垂落遮住侧脸。
她听见自己心脏撞击的声音。
"你他妈找死啊!倒个茶都倒不稳!"一个纹身小弟揪住她头发往水泥地上按。
她来不及挣扎。
这时,却听见金属打火机盖弹开的脆响。
司寇岿然慢悠悠吐着烟圈,笑着:"别动漂亮妞儿。"
他湿透的衬衫口袋里,正贴着那张被浸软的求救纸条。
纹身小弟听了司寇岿然的话,这才骂骂咧咧把司寇岿然给放下,顺便还踹了她一脚。
傅茗蕊站起来,死死咬住腮肉压制颤抖。
哪怕滚烫的茶汤溅落了两滴在手背也浑然不觉。
她不是在害怕,而是在狂喜。
克制不住的狂喜。
刚才她替司寇岿然擦拭衣服的时候,站得离他很近。
那一刻她瞧见了,他耳后发际线,有一道浅浅的锯齿状疤痕。
那道细长的疤痕,虽然已经泛白,但轮廓依然清晰。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两年前的画面——
那场车祸,她被司寇岿然从车中救出。
司寇岿然从此留下了这道伤。
那是当时玻璃碎片落在他颈后时的杰作,她亲手用消毒纱布压着这道伤口止血。
她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样的锯齿状疤痕!
换做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一模一样!
若是在半个小时以前,傅茗蕊的心底或许仍然有一丝的怀疑——
她怀疑眼前这个人,仅仅只是和司寇岿然长得很像而已。
或者有可能是司寇岿然的双胞胎兄弟云云。
可在验证了这道疤痕之后,她才百分百确定:
他真的就是司寇岿然。
再无第二种可能。
他是那个京城司寇家族的掌权人,矜贵,疏离,曾有着像墨一样浓烈化不开的瞳。他的名字在权贵圈中如雷贯耳。
只是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面带戏谑笑意的纨绔公子。
但其实。
无非是黑色高定西装换成了热带花衬衫上红嘴犀鸟的喙。
镶宝石的银质袖扣和永远系得端正的领带,成了他手臂上纹着的妖冶的金翅鸟,与脖颈处晃动的玉佛吊坠。
他大变一场。
变得让她几乎认不出他了。
但好在有那道疤痕。
它是两人之间的暗语,是不用任何语言也能彼此心意相通的证据。
……
只是,傅茗蕊不会知道的是。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