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川，所以自然知道。”

“只是如果现在东川王族王陵中杜若笙的陵墓中葬的不是她，又会是什么人，当初，又是谁将她从皇宫中救走的，竟能做到一丝痕迹不留。”江凌洲想到的颜卿寒自然也想到了，他同样疑惑。

“如今最可疑的就是那个自称若笙师父的潇沂，他一定不是个简单之人，想知道真相，恐怕要从他入手查探。”

“的确，我在雾灵山时，就听说轻萧让慕笙出战正是半年前下的战帖，半年前不正好是杜若笙薨逝的时候，现在想来这一切似乎太过凑巧了。”江凌洲顿悟到。

“嗯，只是现在我却不知若笙又去了何处，经此一事，她怕是不会再回万朝了。”书袋网

“放心，她既然如此放心不下顾枫，顾枫的情况如何她一定会查探清楚才会离开东川的，你现在还是先将自己的伤养好吧，这个女人下手也是够狠的，这也就是你，怕是换了常人，已经死于她的剑下了。”

本来江凌洲对这个杜若笙还是挺同情的，但是如今他对她的好感可是降了不知多少，只是他哪里明白在颜卿寒的心中杜若笙可是谁都评判不得的。

“我说过了，这一剑是我欠她的，当初他被我所伤，险些送上了性命，如今她恨我也好，伤我也罢，那都是我应得的。”

“瞧瞧，瞧瞧，还没说一句，曾经那个冷漠孤冽的颜卿寒哪里去了，现在被人伤成这样，还成了心甘情愿了。”江凌洲挖苦道。

“你是见我没死，想在诚心气死我不成吗？今夜让营中的巡查疏松些，既然你说若笙放心不下顾枫，那她今夜一定会出现在这里，到时不能有人阻碍她。”颜卿寒拧了眉，叮嘱道。

“知道了，好好养伤吧，你是醒了，那边那个还不知道如何了呢。”

江凌洲就这样叨叨念念着消失在了颜卿寒的视线中，颜卿寒也总算得了一刻清净。

慕笙将顾枫送到城门后，她也不知自己该去往哪里，后来她又回到了东川王族王陵中，来到了那个刻着自己名字的陵墓前，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样子，她置之死地而后生，本是为了复仇重生的，可如今，她却不知自己该折往何方。

若是远在万朝轻萧的潇沂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会什么反应，会不会气愤发狂，还是依旧那般温润雅致，若是当初自己死在那场大火中，是不是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了。

她重新拔出流水，流水上沾染的是颜卿寒的血，鲜血已经凝固，是那样的赤红夺目，和银白的剑身融合在了一起，那个人也不见了，她不知他是死是活，她将剑刺入他身体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感受到了一丝绞痛，那不该有的感觉为何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顾枫哥，无辜被卷入这场仇恨中，那个自小将自己小心翼翼庇护在身后的哥哥，如今亦不知生死。

如今的她不知自己究竟是重活一世的慕笙，还是含恨而终的杜若笙。

她一个人在陵墓前坐了很久，想了很久，最后站起身，离开了，是啊，那个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东川二公主杜若笙已经死了，那个曾经受尽委屈欺辱的孤立无援的万朝皇后杜若笙已经死了，如今那墓碑上不是刻得清清楚楚吗。

离开王陵，她洗净了身上手上的血和流水剑身上的血，她要回到东川，她要确认顾枫哥是否性命无忧。

浓浓黑夜，慕笙再次潜入了军营中，军营中的巡查将士们比上次少了大半，她轻而易举的就过了所有人，来到了靠近顾枫房间的地方，他的房门前并无人守卫。

慕笙正想迈步向前时，一个女子从屋内走出，定睛一看，是杜芊之，自己的长姐。

“将军受伤之事，不可外传，待将军醒后就送回将军府休养，此事更不可让父王知晓，知道了吗？”

杜芊之本来是到将军府上寻顾枫一同去给杜若笙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