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她还是不得不承认,那个美好的女子,值得被主子珍爱。
所以那一刻,由自己替代了她,即便到了今天,仍不后悔。
她不希望,那样好的幸福,被撕碎,所以宁可被撕碎,自己的梦想。
但是,她真的无法勉强自己,和身边这个痛恨的人,继续过下去。
这样的生活,让她作呕。
眼角的余光,瞟见他正依然惬意地享受万民景仰,她的手,悄悄移到自己的发间,拔下了那只前端尖锐的金步摇。
皇帝对此举,似乎浑然不知。
台下的夜骐,却看了个清清楚楚,低呼一声“糟糕”。
然而,已经来不及阻止,韵儿已将那只金步摇,向皇帝胸口,狠狠刺去。
而下一瞬,便看见韵儿的身体,凌空飞起,直直从那高台上坠下。
“韵儿。”米苏撕心裂肺地大喊,就想冲过去接。
却被夜骐扼住,他低沉的声音里,包含着痛惜“已经晚了。”
他知道,皇帝方才那一掌,已经杀了韵儿。
一声闷响,韵儿的尸体落在白玉石铺就的地面上,血流了一地。
夜骐的手,死死捂住了米苏的眼睛,不许她看这一幕惨状,可她的泪水,仍然从他的指缝间,奔流而出……
其他的人,都愣在当场。
只听见皇帝森严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淑妃竟敢行刺朕,立刻去查,幕后主使是谁。”
韵儿和太子府的关系,实在太好查。
而之前夜骐的言行举止,现在都成了隐射他弑君夺位的罪证
他托人,给韵儿带话,说“太子府,永远是她的家”。
他在宫门口不下马,策马直奔春暖殿。
他对皇帝,从来都讽刺而不恭敬。
他将所有的奏折,都由自己处理,只是最后让皇帝盖上玉玺印。
……
以此种种,枚不胜举。
夜鹫和夜垣的余党,更是大肆传播,说他排除异己,既然已经杀尽自己的兄弟,那么下一步必定是谋害皇上,因为他已经等不及,要坐上那个宝座。
墙倒众人推,那些原本就是迫于他的威势,站到他身后的人,此刻都畏畏缩缩地远离他,生怕惹祸上身,更甚者,还有人跳出来,往他身上多踩两脚,多泼两瓢污水。
这便是命运的翻云覆雨手。
夜骐坐在密室里,自嘲地笑。
而下一刻,魑魅进来禀报,说李玉来了。
他终于也到了这一天。夜骐慨然长叹,起身出门。
李玉的笑容,和他当初去找夜垣时一模一样,温和文雅地仿佛只是邀他去喝茶“殿下,现在有些证据对您不利,所以想请您随我回禁卫府去调查。”
“好。”夜骐含笑点头,随后又说“李大人可否允许我些时间,先跟家人告辞。”
“殿下请便,李某在此等候即可。”今日的他,对夜骐已经不再自称“属下”。
或许,他从来也不曾是自己的属下。
他只是这个国家的杀人机器,谁是当下北越王朝最高权力的拥有者,谁便是他当下的主子。
至于风水如何轮转,都与他无关。
夜骐对此,倒也看得开,不可能总是别人歹势,你走运。
人总有落难的时候,只要以后能够翻身,今日你失去的,终归还会再回来,无需畏惧。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米苏。
皇帝对她,一直虎视眈眈,他怕自己一旦离了她身边,会给那人可趁之机。
但他也做好了万的准备,若是实在不行,便让魑魅魍魉,带着她从密道离开,暂时前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