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挤不进去那些布匹店。
逛了许久终于找到一家看起来人少一些的铺子。一路走来,沈谧偶然听闻今天恰逢是什么节日,各个商铺都将商品便宜了很多,所以这个原本物价就不贵的小镇更是挤满了人。
虽说这家人少的店物价要高于其他,但相比起杭洛城内,也差不了多少。
沈谧认真挑选了几块颜色素些的绸缎,让人做了两双锦袜和一套睡衣。
上个月鸣儿十八生辰时,在客栈喝得酩酊大醉。临睡前趴在床沿上,一面说着这酒远比不上秦楼的佳酿,一面还吐得满身都是。
可怜了那身旧睡衣,被毁的惨不忍睹。洗也洗不净,反正穿的时间也久了,沈谧就将那衣服扔了。结果没过几天鸣儿得知自己喜欢的睡衣被扔了,难过了好一阵。
恰好此处有跟她那套旧睡衣颜色布料都接近的布匹,沈谧想都没想就立马定下。
“公子是为姑娘做衣服吗?”鉴于沈谧定的是比较中性的麻黄色,所以店里掌柜的还是询问过尺寸之后,才试探的向沈谧确定他是为女孩子准备衣服。
沈谧正看着其他的成品款式,听到询问转过脸,点了点头“是我夫人。”
一听是他的妻子,掌柜的立马喜笑颜开的说“公子不如再瞧瞧我们店里还有新做的荷包。上面的图案绘制都是可以自行定制的。正逢乞巧节,看您面善,应是有缘人,我让手下人动作快些,今儿就给您做出来。”
沈谧这才想起来今日是乞巧节。是那个去年没能好好过的,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节日。
怪不得归藏方才也出了门,怪不得今日集市的人如此多。
“这只荷包吧。”其实店里挂着的还有漂亮的油纸伞,但沈谧想着送伞可能有些不合适,便挑了一只浅蓝的荷包。他还专门将荷包手绳跟鸣儿的手腕大小比了一下,调到了适中的长度才定下来。
“不知公子需要什么样的图案?”掌柜的都拿好了纸笔打算记录,却见沈谧顿了顿之后摇摇头。
“不用。”
沈谧将做好的衣服袜子和半成品的荷包带回了客栈,亲自绣了一朵简单却清雅的荷花。还在右下角绣了鸣儿的名字,又偷偷在荷包里侧绣了自己的名字。
“哟,你还会这个呢。”归藏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吓得沈谧一个激灵差点把手扎破。
“你进来的时候不会敲个门吗?”沈谧忍住了锤他一顿的怒火,收了针线。
“我敲了啊,你没理我,我就自己进来了。”归藏和坠茵一样,在雀鸣和沈谧面前倒是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径直就靠着坐在了桌沿上。
沈谧没理他,又转过身去将荷包捋平,整整齐齐的放在纸盒中,用漂亮的丝巾系了个利落的死结。
还是手笨。沈谧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
丝巾有些短,别的结系不住,想要牢固一点只能打死结。看着自己眼前有些蹩脚的盒子,他又犹犹豫豫的回头看着一脸骄傲的归藏。
“你”沈谧是有些不情愿的,毕竟他还从来没跟别人讨论过送礼这件事,“你准备的什么?”
大概是男人间奇怪的攀比心驱使,归藏来偷看沈谧和沈谧询问归藏,这两人行为不同但性质一致,都是为了能让自己略胜一筹。
只见归藏扬着下巴,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我们坠茵喜欢香,我专门提前让人制了二十六种香。还有一只雕花镂空香炉,坠茵一定会喜欢的。”
沈谧听到归藏这样说,心中突然有些失落。
他确实不知道鸣儿对什么是极其钟爱的。若说她喜欢作画吧,倒不如说那是她消遣时光用的,有时候她也会好久好久不动笔墨。若说她喜欢做些手工,摆弄些小玩意儿吧,沈谧也不知道能为她做些什么。
看他耷拉着脑袋,归藏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说错话了,连忙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