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修亚的家人死于一场发生在郊外的魔物袭击,躲在箱子里的他是唯一的幸存者,途径那里的贝拉发现了他,并将他带回安特凡尼亚,两人相依为命。
我一直觉得他俩的关系不那么单纯,他们曾互赠过一条能够感应彼此存在的月牙项链,一些细节也总让我感觉他俩更像是一对情侣。
每当我问起,贝拉却总说只是把他当作弟弟。
这次寻找贝拉的行动是约修亚和我一起计划的,关心贝拉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就算他不来,我也会主动去找他,对他而言,贝拉的安危可能比起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你感觉到了吗......”约修亚伸手抚过头顶的风,微微闭上眼睛感受。
“什么?”
“一场暴雨正在酝酿,我们得赶快了。”约修亚严肃道。
“变冷了,是我的错觉吗?白天还感觉挺热的。”
一阵风吹来,令我哆嗦了一下身子。
“这天气有些反常,在这个季节,即便是大雨降至,也不该出现这样的温差。”约修亚沉默了一会儿,神色凝重地说道。
哈,这小子越来越像个真正的佣兵,也越来越像贝拉了,贝拉有时也会突然一本正经地说话,这几年他似乎向她学到不少东西。
“你突然让我想起......”我转过头,刚想调侃几句,就被他的一声惊呼打断了。
“当心!!!”
嗖——
不待我反应过来,一支箭就贴着我的脸颊疾飞而去。
嗤!
身边响起箭头没入血肉的声音。
嘭。
随后是沉沉的落地声。
我愣了好久,近乎机械地回过头。
马灯将杂草丛生的地面照亮。
我隐约看见一些脏兮兮的灰黑色鬓毛。
“吓死我了,约修亚,你差点射中我。”约修亚那一箭仍令我心有余悸。
“哈,你应该相信我的箭术。”少年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是野狼?”
好奇心促使我翻身下马,同时将挂在马鞍旁的短剑抽了出来。
一阵寒风疾袭而来,草丛枝叶摇晃着,沙沙地颤鸣起来,森林仿佛正朝着我们怪笑。
“咴——”马儿不安地鸣叫着。
“别紧张,葡萄。”我伸手拍了拍马肩,轻抚它的脖子。
我提着马灯往前照了照。
“讨厌的风。”我低声咒骂道。
草丛在风中如浪潮般摇摆,使得我看不清那东西了。
在哪儿?明明刚才还看见了。
我握紧短剑,大胆地提着灯向前走了几步。
“我记得是在这儿......”
咔嚓。
一个轻微的木头折断的声响,狠狠地刺激了一下我有些紧绷的神经。
我不禁朝脚底看去——鹅翎箭羽,是约修亚的箭,锋锐的箭头上沾满黑血。
那东西还活着。
我意识到这一点,顿时冷汗直冒。
“约修亚......”我刚想出言提醒他,身后的草丛就传出窸窣窜动声。
我知道,那绝不是风。
“你背后!!!”
约修亚的箭和他的提醒一同到来。
箭矢没入血肉,那东西发出一声呜咽,摔倒在我脚下,粘稠的液体溅在了我背上。
我转过身,借着马灯微弱的光线终于看清了它的样貌。
一头......狼?
我只是凭借直觉下意识地判断。
事实上,它根本不不属于我认知中野兽的任何一种,更像是那些诡诞故事里的怪物,那些佣兵和冒险家口中的“魔物”。
它全身遍布灰黑色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