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型中等匀称,四肢修长,耳尖直立,和犬类动物相似。最可怕的是那呈莲状裂开的血盆大口,参差不齐的獠牙上挂满肉沫残渣,一股腐烂的恶臭扑鼻而来。
那些乳白色的四处窜动的蠕虫,如丝线般细小,又如毛球般聚集,从它的嘴里、耳朵里、烂掉的眼珠里爬出来。约修亚的箭射中了他的腹部,蠕虫自伤口涌出,迅速爬满了箭簇。
我急忙将斗篷脱下丢在地上,沾满黑血的布料上同样爬满了蠕虫,令我胃部一阵抽搐。
“真该死,这是什么鬼东西!?”约修亚骑着马靠近了,当他看清这一切,忍不住发出一阵干呕。
箭簇被那密密麻麻的蠕虫拔掉了,怪物的腥臭的巨口对着我微微张合,它的四肢仿佛又有了力气,锋锐的利爪紧扣入土,摇摇晃晃地就要站起来。
“约修亚!”我惊声喊道。
少年当即拉弓,迅速朝怪物射出三箭,其中一箭精准地命中它的头颅。
仿佛水袋破裂般,大量黑色血浆裹着令人作呕的蠕虫倾泻而出,那些虫子在地上扭动挣扎了一会儿,就僵直不动。
怪物没有了生息。
“这真是太疯狂了。”我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
“柏丽莎,直觉告诉我,咱们得赶快离开!”约修亚急声道。
我简直不能再赞同了。
这地方令人背脊发寒。
“我们得在暴雨来临前赶到普雷德。”我翻身骑上我的骡马“葡萄”,对约修亚说道,“否则我无法保证那段山道不会出现滑坡。”
“但愿我们可以。”约修亚收起弓,局促不安地点了点头。
我抓紧缰绳,小腿敲击“葡萄”的腹部,令她加速奔跑。
“hya!”约修亚立刻催马紧跟上来。
我们快马加鞭地行进了约十来分钟,一片山谷出现在眼前。
敦格尔山已在我们身后遥远之处,前方的是由高山形成的谷地,两座山峰笔直地挺立,如沉默的骑士般拱卫着这片寂静之地,一道闪电撕裂乌黑夜幕,凭借那刹那光明我们得以看见它们幽暗的轮廓。
我们骑行至分岔路口处停下。
马灯微弱的光线照出一块歪歪斜斜地指路牌,老旧破损得像是被人随意丢弃在此的废品,上面的刻字也模模糊糊。
前方:侍卫谷,普雷......。
右方:黑......森林,湖心镇。
左方:维......、雷文......堡。
“穿过侍卫谷,我们就到了。”我指了指前面漆黑的山谷。。
“走右边不是能直接到湖心镇?”约修亚不解地问道。
“可谁敢贸然进入危机四伏的黑荆棘森林呢?”我为他的无知感到好笑,“那儿可没有道,也没有路标,到处都是野兽和魔物。”
“你知道山狼佣兵团吗?”
“没听说过。”
“贝拉竟然没告诉过你?”我感到有些惊讶。
“在几年前,山狼佣兵团在安特凡尼亚东城区势力颇大,如今的血手佣兵团在当时也只是堪堪和他们比肩而已。”
“贝拉也曾是他们的一员,那时她刚来安特凡尼亚不久,急需找到一个组织。”我边骑马领路边谈起那段往事。
“比起佣兵,他们更像是一群强盗,在东城横行霸道,调戏贫民妇女,向商贩收取保护费......他们背后似乎有人支撑,嚣张得连卫兵都束手无策。”
“贝拉很快受不了他们的恶俗风气,退出了佣兵团。”
那段往事我记忆犹新。
即便退出佣兵团贝拉也未得安宁,那些男人不但阻碍她接受委托,还找到她的住所进行骚扰。无可奈何之下,贝拉找到我,经过与索玛先生的商议,贝拉暂时借住到我这里。
那是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