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缅西南部,一处聚集地。
阿奇托意犹未尽的从姿容不错的华国女人身上爬起来,边穿衣服边问。
“将军找我什么事?”
卧室门口的小弟看了眼床榻上白花花的嫩肉,咽了口唾沫,“将军只说让你立刻过去,没交代其他事。”
阿奇托眼睑下方的疤痕抽搐一下,扣纽扣的动作也随之停滞。
立刻,表示很要紧的事。
他一巴掌呼在小弟脸上,黑着脸往外跑:“你不早说!”
阿奇托迅速下楼,匆忙越过花园,气喘吁吁的停在一间木屋前。
木屋门扉半掩。
他深深呼吸几口气,才缓缓推开房门。
一股高档的木质香飘进鼻中,阿奇托目光落在烟气的来源处。
那是一株正在燃烧的线香,香炉前面摆着一尊佛像。
留着光头的男人跪在供桌前的蒲团上,上半身挺得笔直,嘴中无声默念着。
阿奇托小心翼翼的掩住木门,僵着身子立在门口。
半刻钟后,光头男人匍匐跪地,虔诚的维持这个姿势许久,才慢慢起身。
他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脸上神情安定祥和。
“来了就坐吧。”
阿奇托闻言,立刻快步上前,扯过一把椅子搁在男人身后。
他双手扶着椅背,一脸恭谨。
光头男人顺势坐下,一只手拨动着念珠,不再重复让阿奇托坐下的话。
“你还记得吴南哥吗?”
阿奇托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骤然一变,跨步来到正面跪下。
“将军大恩没齿难忘,我绝无二心!”
光头男人轻轻摇着头,“我并非疑你,何况吴南哥已经是个死人。”
“你既然记得吴南哥,应该对坡刚也不陌生吧?”
阿奇托小心翼翼的抬眼,确从对方眼中看出问询之色,才战战兢兢的点头。
“坡刚死了。”
光头男人目光突然变得深邃起来,恍若未曾看到阿奇托眼中的震惊般,自顾自说了下去。
“就死在大紫街六号赌场,他自己的大本营。”
“吴南哥留给他的遗泽,红鹦鹉队,也和他葬身在同一个地方。”
阿奇托终于忍不住开口。
“洛巴提动手了?”
光头男摇了摇头,“不是洛巴提。坡刚手中的大紫街和绽罂园,于他来说不过鸡肋,吃着孝敬轻松惬意,何必损人不利己。”
阿奇托惊讶更甚,眼中疑虑简直要满溢出来。
“您的意思是有其他势力越界,在洛巴提的地盘杀了坡刚?”
他和坡刚同在吴南哥麾下做事,若说没有摩擦,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奇托对于能在变局中抢占先机,收拢红鹦鹉队的坡刚其实颇为欣赏。
他棋差一着拿不到足够优势的武器和人,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投奔金顿,这是不得已的办法。
吴南哥能在洛巴提的地盘里站稳脚跟,是仰仗金顿提供的武器跟资源。
他却没这个信心吞掉坡刚,并在洛巴提和金顿两人之间左右逢源,那就只能做出单方面的选择。
留在洛巴提的势力范围内,坡刚肯定会伺机拔掉他这颗眼中钉,想要让对方罢手,投奔金顿就是仅有的法子。
金顿和洛巴提一在北缅东部,一在西南方向,两人向来泾渭分明。
故而坡刚身死,只有旁人越界才说得通。
“越界?”金顿捻动珠串的手指略微一停,微眯着眼,神色莫名。
“洛巴提礼佛才多久,真当他性子就被打磨的珠圆玉润么。”
“我也好,玛河也罢,没人想再轻易挑起一场混战。”
“死了那么多人,只要余出来的蛋糕还勉强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