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谁愿意争个你死我活?”
他看了眼若有所悟的阿奇托,将手中拨动的念珠递了过去。
“坡刚的死,非是内因,而是外果。”
“红鹦鹉队的情况我知之甚详,想灭掉这样装备齐全的一支队伍,绝非易事。”
“倘若坡刚有心游斗,哪怕数倍兵力,也不至于全无还手之力。”
阿奇托一脸肃穆,举着双手接过黑红色的念珠串。
金顿眉头微皱,摇着头不明所以的叹口气。
“六号赌场连一声枪响都没有,坡刚及其心腹却全部殒命。”
“这件事本就不合常理,更不合常理的是,洛巴提竟对此事毫不动容,仿佛他……”
“早就知道坡刚会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
阿奇托慎重的捧着念珠,根本无心去听这些话。
金顿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供桌旁点燃一炷香,晃动香柱之时,才轻描淡写的开口。
“阿奇托,你是个聪明人,知进退懂权衡,当初坡刚占据先机,你能压下一口气来我这里,着实算个人物。”
“现今坡刚已死,你也不必执着于洗矿山和大紫街。”
“办完这件事,我将宝山庄交给你打理。”
阿奇托捧着念珠的手一颤,眼中喜色难掩,可还是硬生生克制住情绪波动,哽咽着开口。
“阿奇托蒙受将军大恩,自当舍命相报。”
金顿眼角掠过一丝戏谑,随手将香插进香炉中。
“用不着舍命,只需你去宁州金石集走一遭,找个姓严的人问些话而已。”
“一问他贵客来北缅所为何事,二则问他,华国世家门阀众多,这位贵客有多贵?”
阿奇托认认真真听完,并仔细重复了两遍,方才重重点头。
“将军放心,我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金顿背对着他,扬着手弧度轻微地晃动了下,“去吧,戴着我的念珠,洛巴提不会动你。”
待得木门合上的声响传入耳中,他才躬身朝着佛像一礼。
在转过身时,眼中慈善温和消失的干干净净,反而像一头领地被侵犯的雄狮,冷血残酷。
“桑雅!”
门外立时有快速地脚步声接近,最后是重物从高处坠地的响动。
透过木门缝隙,影影绰绰看见门口有个单膝跪地的身影。
双峰如岭,硕果琼枝,除了肤色略黑,整个人便似一头矫健的猎豹,充斥着野性之美。
她声音沙哑,却有种独特的韵味,让人既想远离又忍不住接近。
“义父。”
桑雅跪在地上,呼吸平稳,仅有裸露在外的肩颈手臂处,冒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古上师有回信了吗?”金顿的声音,较之方才出现了很细微的波动。
“没有回信。”桑雅语气没有变化,一丝瑕疵都没有的面庞上,只有沉稳。
金顿在原地踱着步子,少顷后才说道。
“训练的事先暂缓。”
“你带着拜帖去千林谷,无论如何定要见到古上师。”